話到此處,皇甫玲突然腰肢一顫,叫了一聲。
皇甫瓏忙關切的詢問:“怎麼了?”
“沒,沒事!”皇甫玲強加掩飾,“是我眼花了,竟見有隻老鼠在你腳下。”
“老鼠?”皇甫瓏忙看了看自己腳下。
“姐姐別找了,都說了看花眼了。許是早上才喝了藥,這會子困意又犯了,才眼花繚亂。”
皇甫玲滿腔委屈地說著,皇甫瓏不覺有幾分動容:“玲妹病了怎麼也不告訴我,我該早些來看望你才是。”
“姐姐說哪裏話,聽聞姐姐遭此劫難,妹妹都沒能去看望,一直耿耿於懷,不人對姐姐平添憂愁,等我好些了,一定登門拜訪。”
皇甫瓏看了看帳子,道:“那玲妹就好好休息,盡早康複。我先走了。”然後就轉身離去。
“謝姐姐恩情。”皇甫玲親眼看著皇甫瓏從寢殿一步一步走了出去,還稍待了片刻才敢讓少暄出來。
“哎喲,可悶死我了。”皇甫少暄忙探出腦袋來,喘著粗氣。
皇甫玲生氣著說:“你還好意思叫苦?好不容易騙著了她,你倒是關鍵時刻捏我的腰!”
“我一聽你居然連蕁麻疹這種東西都編的出來,當時憋不住了,可是又不能笑,隻好這樣了。”皇甫少暄哈哈大笑。
皇甫玲隔著被子打了一下皇甫少暄:“你這個混蛋,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險些就讓你給壞事了!”
少暄作揖道:“姑奶奶我錯了,誰讓我是你這屋子裏的那隻大老鼠呢。來親親不生氣啊,生氣會長皺紋的。”
少暄說著就趴在皇甫玲的臉上親,卻被皇甫玲一把打下去,嘴裏笑著說:“油嘴滑舌!”
皇甫瓏忐忐忑忑的走在路上,她還在為塔不煙失蹤的事而耿耿於懷。
走至禦花園的時候,卻聽得連翹叢後有人在講話。
她停下來仔細一聽,原來是允皇和夏安。
隻聽得允皇欠了一口氣,滿懷失意的問:“塔不煙還沒找到嗎?”
夏安頓了頓,回答說:“回陛下,京畿禁軍一連找尋三日,都一無所獲。”
允皇不禁拍了拍椅子扶手,強壓怒氣:“廢物,一群廢物!”
“陛下息怒。”
“她一個小女娃三天,三天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京畿之地的!朕敢斷定,她一定還在這名允城裏!”允皇氣的吹胡子瞪眼。
夏安嚇得連連說“是”。
允皇揚起手指:“聽著,朕就是把名允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出來,京城內所有王公貴族的府邸也都不能放過,一定要叫皇甫將軍盡快找出塔不煙!”
“是。”
允皇對著夏安發了會火,很快又稍微平靜了下來:“宏昌國那邊怎麼樣了?契丹來犯,第一個打的就是宏昌侯的封地,宏昌國水草豐美,一旦淪陷,契丹誓死都不會歸還。”
夏安連忙說:“陛下放心,祁王已經帶軍前去援助,等咱們京畿的軍隊過去支援,定能大獲全勝!”
“原來祁王可以不娶二公主的附加條件是這個啊,”聽到這裏,琅玉說著,“我還以為真的是因為祁太後去世的原因呢。”
皇甫瓏垂了眼簾,並不作聲,繼而繞過連翹叢,現了身。
“兒臣參見父皇!”皇甫瓏行了跪拜之禮,允皇一見是皇甫瓏,連忙激動地都要起身去扶,可腦袋裏卻又突然想起年妃的話來。
“陛下,您就真的對長公主的身份一點兒也不懷疑嗎?”
年妃在榻上給允皇捏著肩,一邊說。
允皇轉過身子,有些生氣:“你先前不是一直都是站在朕這邊的嗎?怎麼這會兒卻開始懷疑起瓏兒了?”
“不是臣妾懷疑,隻是無風不起浪,恐怕您現在看到的這個長公主並不是真正的長公主,並非是空穴來風啊。”年妃的眼神一直緊瞅著允皇。
允皇又思及蕭皇後之死的事,年妃借機說:“蕭皇後用的法子雖然卑劣了些,可卻是為陛下證明了這一點啊!”
“她的右肩膀上根本就沒有那塊紅色的心形胎記!”蕭皇後的話語猶在耳邊,允皇禁不住地開始懷疑。
“蕭皇後還說,現在這個皇甫瓏的臉皮是貼上去的,而唯一能夠撕下她的假麵的藥,就在二公主手裏。陛下不信可以一試?”年妃提醒道。
允皇說:“可是玲兒說沒有啊,她說蕭皇後這全是胡說的,她自己的姐姐自己還不認識嗎?”
“二公主肯定是被她要挾,不敢說出真相。萬一她真是祁王派來的奸細,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年妃這句話倒還真是和允皇想到一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