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可抑製的痛起來,受到蕭絕這句話的波及,我痛苦難耐,就好像被人架在火上烤。身上每一處都不痛快,仿佛回到了那場夢境,天上的雷都朝著我劈來。
蕭絕伸手將我抱入懷中,安撫著我的情緒,奇怪的事發生了,原本還能聽得見電閃雷鳴,這會子一切重歸平靜。
靜謐的四周,清晨人們還沒有從睡夢中徹底清醒過來,葉家安靜極了。我緊緊地抱住蕭絕,此時他這具冰寒的身體仿佛有了溫度,讓我覺得分外的安心。
“放鬆心情,深呼吸。”蕭絕拍了拍我的後背,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討厭。
“昨夜你根本沒有休息好,看來今天沒有辦法帶你進入沙城。”蕭絕冷不丁的說道,原來他還在想著沙城的事情。
“我不想去沙城。”我將蕭絕摟得緊緊的,我在害怕我深知我不是一個膽大的人。
“放心一切有我,我會護你周全。”這句話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蕭絕說,哪一次不是死裏逃生,這才幾天的功夫每一次都要曆經危險,讓我深切的感受到活著多不容易。
“你對我沒有實話,滿嘴謊言,你讓我怎麼信你。”我在蕭絕的懷中悶悶的說道,就連往日裏慈愛的爺爺都變了模樣,這世上還有什麼人能信。
或許除了父親,其他人對我都是充滿設計,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的身份到底特別在哪裏,為什麼那些人那些鬼怪要找上我。
“很多事,早早告訴你,對你並沒有好處。”蕭絕一副為我好的樣子,越是這樣越叫我不屑。
“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又偏要拉著我冒險,我需要你的時候你總不在身邊,我半點也指望不上你。”我不是任人愚弄的笨蛋,蕭絕對我居心叵測,盡管我還沒有摸清他的真是目的,但我不會再信任他。
做人要留一手,生於商人的家庭,我卻從未學到那些狡詐的手段。如今想來倒頗為遺憾,商人原本是最會保命的,最懂得權衡利弊,不像我隻能被動麵對,被別人打得措手不及。
“很多事情,就連我自己都無法確定,你叫我怎麼告訴你。”蕭絕將下巴抵到我頭上,他語氣無奈到極點。
“我怎樣才能擺脫這樣的命運。”我咬住蕭絕身上的衣服,想用此來發泄我內心的痛苦。
“既然拒絕不了,不如欣然接受,你是天選之人,遲早要麵對這樣的紛爭。”蕭絕語氣平淡的說道,他總是那般淡然的模樣,讓人摸不清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我從蕭絕的懷中鑽出來,我抬起頭看著蕭絕,“告訴我,到底什麼是天選之人?”我今天一定要弄明白,天選之人真正的含義。
蕭絕見我一臉堅持,便索性直接與我解釋,“傳聞明朝時有一道士與妖怪相戀,而這個道士出身名門貴族,家族人怕他辱沒了家族的聲譽,便抹去他的記憶,讓他親手殺了那隻妖。”
剛開始我還沒有聽出端倪,聽到後麵,我就明白了,這個正是我夢中的內容。那麼道士就是葉墨,妖怪就是狐淼,難道我夢中的事情真的發生過?
“後來呢?道士沒有殺掉妖怪?”在夢中葉墨並沒有殺掉狐淼,隻是斷了她六根尾巴。
“你知道葉墨為什麼要斷了狐淼六根尾巴嗎?”蕭絕話鋒一轉,突然這麼問怎麼有些莫名其妙。
“不知。”我坦然的回道,對於這些妖魔鬼怪的事情,我是一無所知的狀態,平時涉獵的書籍也不會涉及到這一方麵。
怪力亂神的事情,我一向沒有興趣,但偏偏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
“狐淼的六根尾巴就是六條性命,他生生殺了狐淼六次。”蕭絕嘴角完成嘲諷的弧度,他似乎對葉墨的行為很不滿。
“那你的意思是,他算是間接殺了狐淼。”殺了六次,這是什麼概念,我心中一寒,有些心疼狐淼。
“斷了尾巴的狐淼,原本可以用貓的形態活下去,也算是葉墨為狐淼留了一條生路。尾巴斷了,還可以再生,他斬斷狐淼六隻尾巴的真正原因不是為了殺掉狐淼,而是……”
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蕭絕的話,偏是關鍵時刻,我有些不滿的對著門外說道:“不要打擾我睡覺,我還沒有睡夠。”連著我的起床氣一起爆發出來。
蕭絕用一種“小生怕怕”的眼神看著我,我趕忙催促他,“趕緊說啊!不要掐在關鍵的地方。”
敲門聲再次傳來,看來我剛剛的河東獅吼根本沒用,我臉色立馬陰沉下來。原本就急著想要知道答案,結果外麵還不停的敲著,外麵的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