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陰沉,柳昔與蕭絕的臉色都不好看,我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們,以免一言不合會出事。
繼續往前,原路折回,隻是這一次總覺得和來的時候的路線不同。蕭絕走的特別快,我跟在身後,氣喘籲籲,想要和他說話,但看著他冷峻的臉就不知道該說什麼。
柳昔的眼神一直緊隨我,我看不懂他眼裏的深意,隻是不習慣被外人這般看著。對柳昔這張臉分外陌生,或許是那種宿命感不見,我變回了高冷的姿態。
好幾次柳昔想要開口,都在我漠視的眼神下,又閉上了嘴。就連我看的都替他著急,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與我說。
幾乎通行無阻的回到了牢房,隻是牢房的門被人從外麵鎖了起來,我與蕭絕麵麵相覷。來的時候牢房的門分明是開著的,這會子是什麼情況。
柳昔倒是一臉淡定,似乎對這種情況完全不在意,我走上前想要拉開牢房的門。下意識的動作,被蕭絕製止了,他對著我搖搖頭。
“鎖上有很強的靈氣,千萬不要碰。”蕭絕臉上露出憂心的神色,看樣子問題還挺嚴重。
而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柳昔,突然開口,“讓我來,靈氣對我起不了作用。”
我與蕭絕兩道視線射向柳昔,對於他的話,我自然是半信半疑,蕭絕眼裏的疑惑更是多。
隻見柳昔淡然的走上前,那把古樸的鎖,看上去還蠻有質感。柳昔從裏麵一把抓住外麵的鎖,蕭絕的眼神都跟著變化了起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柳昔。
柳昔扯動著鎖,悅耳的聲音傳來,我湊了過去,心想著柳昔是打算徒手弄開鎖。
說來也奇怪,在柳昔來回的扯動中,鎖竟然奇跡般的開了。終於從牢房中走出,這種感覺頗有意思,仿佛完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你怎麼會?”蕭絕指著柳昔說道。
柳昔隻是笑著,“我最擅長的就是開鎖。”聽上去貌似是這麼一回事。
出來後,蕭絕拉著我,讓柳昔走在前麵,他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既然柳昔能輕而易舉開鎖,那麼剛剛那把鎖很有可能就是他動的手腳。”
總覺得蕭絕是陰謀論,不過他這樣懷疑也是很正常,畢竟這種地方一般人來不了,難不成是蕭鴻源偷偷下來使得壞手段。
左右想著都覺著不是,自然眼前這個還算陌生人的柳昔比較有可能。
“那為什麼又要親手開鎖,將我們關在這裏不就好了。”我湊到蕭絕的耳裏小聲的說道,仔細想來又覺著不可能是柳昔。
“別有用意。”蕭絕一字一頓的說道,“總之他不是好惹的人物,你我應當戒備。”蕭絕始終保持著警惕的狀態,他一向如此,小心駛得萬年船。
既然蕭絕這樣說,我當然給麵子的點頭,我對柳昔還是有著戒備的。一想到之前那種奇妙的感覺,我就覺著自己好像被人下了降頭,好端端的怎麼會生出那種想法。
看著柳昔如弱柳的背影,這人是不是生錯了性別,明明一副女兒姿態,怎麼是個爺們。路上柳昔完美的避開所有危險地帶,我與蕭絕緊跟其後,看上去柳昔對這裏很熟悉。
我與蕭絕不時的交換著眼神,柳昔身上的疑點越來越多,神秘兮兮的樣子,讓我和蕭絕都有些擔憂。
盡管柳昔口口聲聲說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誰知道他現在的實力如何,就連蕭絕都看不出。
越想著越不對勁,到底是我們帶他去上麵治罪,還是為他指路重回人間。在最後的一個環節,我與蕭絕同時靜默了,不敢上去,眼前這人是敵是友說不清。
說不定是帶著一個大麻煩回到了人間,在柳昔這件事上,蕭絕的確有些衝動了。蕭絕抓緊了我的手,他拉著我上前,超過了柳昔。
擋在柳昔跟前,蕭絕冷著一張臉說道:“戴上這個東西。”蕭絕邊說著邊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鈴鐺。
和蕭絕一路走了這麼久,我怎麼一點鈴鐺聲音都沒有聽到,我莫名的看向蕭絕,這貌似哪裏不對勁。
柳昔看也不看,直接將鈴鐺接了過來,直接戴在了右手上,隨後晃動著自己的右手,“這樣可以嗎?”
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十分悅耳動聽,我好奇的看著那個粉紅色的小鈴鐺,看上去還真是撒氣。
竟然與柳昔格外相配,這下子蕭絕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帶著柳昔出了地下室。重回人間,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種感覺太美妙。
柳昔佇立著,他長著一雙丹鳳眼,看上去既多情又絕情。在陽光下,他臉色白的近乎透明,真是一個好看的人兒,就連我都看出柳昔身上靈氣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