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人卻是淡淡答道:“這不是小鳥,是和平鳥。”他的目光深邃的望向夜空,九天之外。
淩依依從他眼中看出了向往,片刻後,他繼續說道:“我這一生最大的心願就是和平,不再有戰爭,叛亂。百姓豐衣足食,天下太平。”
他的身影高大頎長,挺拔如同一棵參天大樹。雖然看不到他的麵目表情,但是淩依依感覺他一定英武不凡。這樣的男人才是真男人,頂天立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樂而樂。
突然心中對他的崇敬之情,就像野草一樣,蹭蹭又長了幾分。
“一定會的,我聽過一句話,隻要有夢想,全世界都會為你讓路。隻要我們不放棄,為夢想而努力,總有一天,你會夢想成真。我相信你!”
男子驀然回首,直直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雖然知道她也有一些本事,但是今天這些話還是震動了他的心。尤其是那句,隻要有夢想,全世界都會為你讓路。
“你這樣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
某女很掃興的說了一句,成功的讓男人收回視線,尷尬的轉過臉去。
“其實你也不用難為情,像我這樣集美貌與智慧於一體的女子,這世上確實很少遇到,你喜歡我也是正常的,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也不會笑話你。”
這麼厚臉皮的話也隻有淩依依敢說,並且不在乎別人感受的胡說八道。她當然也知道這樣的做大事的人,不可能隨便動情,何況他們也不過才見了兩麵。她隻說覺得想逗逗他。雖然做的事很嚴肅,但是做人可以不必這麼嚴肅,否則多累啊。
“你想太多了。”喜歡她才不正常好吧,真沒見過這麼自戀的。不過如果是她的話,也沒什麼稀奇了。畢竟這個女人思維和別人相差太遠,簡直就是非人類。
“其實你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不過我還是要好心提醒你,不要迷戀姐,姐已經心有所屬了。”某女擺了擺手,一副很了解的樣子。
男子本來不想理這個間接性神經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說心有所屬,心裏有點不舒服。她喜歡的人是誰?龍逸軒麼?還是……
如果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喜歡上他也情有可原。女人不都是這樣的麼?喜歡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想到這裏,心情頓時舒暢很多?
“如果沒事,本尊就先走了。”不想再跟她廢話下去了,免的時間一常,他的耐心用盡,又忍不住想掐死她了。
“等一下,能不能拜托你跟我爹說一聲,我暫時還不能回去。但是我在外麵很好,他不用擔心我。等我玩夠了,就回去。”在這裏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爹爹。他本來就身體不好,希望他保重身體。
男子回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眼中的關切是真誠的。看來他的決定是對的,她沒有辜負月淩風對她的一番心意。
“好,沒問題。”
“那謝謝你了,你可以去忙了,記住別太想我就行。”
剛說了兩句正經話,又開始不著調。
安靜的房間內,燭光搖曳。麵具被放在桌子的一旁。燭光下,男子容貌俊美無雙,美的如同開在黃泉路上的彼岸花。花開美的不可方物,但是見到的卻沒有一個活人。
他不是很恨這個女人麼?不是一心想要抓住她活剝了她麼?
他沒有對她下狠手,是因為月淩天麼?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他竟然會用那種方式去懲罰她。一向對女人無感的他,對她卻是如此瘋狂。那種感覺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是一種積壓多年的渴望,如同在沙漠中幹渴的人遇到水源。一旦爆發,不可收拾。
她給他的感覺不同,又說不上哪裏不同。
他聽到六弟說喜歡她,想要娶她為妻,他很生氣。不明白,這樣一個神經病一樣的女人,即便是有點本事,也不可能就真的得到六弟的心啊?偏偏六弟是第一次跟他提這件事。他的回答一定傷了他,他看到他的臉色很難看。所以才會向他辭行,說是外麵有事要他去處理,其實他是逃避吧?
最讓他頭疼的還是九妹,聽說回去以後,把院子裏的花都砸了,還鬧著要出家。
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搞出來的,想到這裏,對她的一點點好感,頓時蕩然無存。
他現在要做的有很多大事,沒時間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
想到這裏,掏出懷裏的賬冊。打開看到上麵的字跡後,又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不是說字如其人麼?這差距也太大了點?
天還沒亮,淩依依的破門就被一腳踹開了。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太監挺著腰板大咧咧的進來,尖著嗓子吼道:“淩依依,起來幹活!”
淩依依睜開迷蒙的眼睛,然後再睜了睜,再睜了睜。心裏一驚,媽呀,她不會失明了吧?怎麼什麼都看不見啊?
很快,小太監看她還不動,提著燈籠走了過來,大聲吼道:“咱家喊你沒聽見麼?趕快起來幹活,皇宮裏不養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