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依依好奇的打量一番眼前一左一右兩人,怎麼看這兩人無論個性和身份,都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吧?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難道淩姑娘沒有聽過,朋友滿天下,知音能幾人麼?在下和玉樓公子一見如故,欣賞他的琴技,餓做人的淡然不行麼?”冷傲天端起茶來,品了一口,似乎是在掩飾什麼。
江玉樓淡淡一笑,笑的別有心意。
隻有某女傻不愣登的,好像還是無法理解。
“像你這樣的凡夫俗子是無法理解的。”某男冷嘲了一句。
“冷大俠是做大事者不拘小節。”玉樓為淩依依又重新泡了一杯,遞給她。
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淩依依感覺自己都沒插話的機會。
“我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冷大俠堂堂魔教尊主身份願意和玉樓結交,想必是聽過想近朱者赤,其實您完全不用為您的容貌自卑。雖然傳言您長的其醜無比,但是也不都是以貌取人的。就像我,卻對不會笑話您。”
被稱為仙人之姿的人唇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急忙端起茶杯。
麵具下的那張臉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別人不知道,他本人卻是知道的。但是很快他就釋然了,“你不用激我,不就是想讓在下摘下麵具麼?”
某女被看穿心思也沒什麼不好意思,大大方方承認,“是啊,你敢麼?”
“不敢!”那人回答的倒也坦率。
不過淩依依真的對他麵具下那張臉好奇已久,又怎麼甘心呢?
“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這裏又沒有外人,我們不會笑話你。”
那人卻很執著,“很抱歉,我的容貌隻能給內人看。”
淩依依氣的恨不得把茶潑到他臉上去,還內人。就你那鬼樣,誰敢嫁你啊?
“難得兩位知音都在,玉樓就彈一曲助興吧?”
玉樓笑了笑起身,冷尊主正在喝茶,不經意被什麼晃了一下眼睛。定睛一看,心中頓時生出一股無名火。
但是他還是壓抑住心中的怒氣,淡淡的開口,“公子身上掛的這塊玉佩倒是很特別,怎麼以前沒見你帶過?”
“這是有人送的定情信物。”玉樓似乎有些含蓄,還別有心意的睨了某女一眼。
被冷傲天這麼一提起,淩依依也注意到了他腰間,確實掛著一塊很漂亮的玉佩。隻是這玉佩有點眼熟,接收到他的眼神才想起來,這玉佩是她從宮裏偷來,不小心掉在這裏了。本來想找機會要回來的,沒想到卻被他認為成她故意贈他的定情信物了。現在再想要定然不合適了。
房間裏頓時溫度降了十幾度,淩依依忍不住打了冷戰,搞不懂這冷氣流是從哪裏來的。
玉樓公子倒是沒事人一樣,徑自坐到琴台前,悠悠撥動琴弦。隻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在這乍暖還寒的季節,無端撥動一池春水。
第二天,淩依依正悠哉的坐在浣衣局裏,一邊和幾個小宮女講鬼故事,一邊嗑瓜子。對於她的舉動,沒有人有意義。那些宮女因為她幫他們要回了洛公公私吞的銀子,心中很是感激。再說這些事本來就是該她們做的,她們也沒什麼好怨的。
洛公公雖然心中不滿,但是對於淩依依這樣的刺頭,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上次的經曆對他來說太深刻了。好在林公公說了,先讓她逍遙兩天,很快有她好果子吃。
這時一個小宮女走了來,看衣著至少是個二品宮女。
“你就是淩依依?九公主說,她的衣服要你親自送過去。”
淩依依一聽忙不迭的點頭稱是,九公主找她肯定是好事。
於是打著送衣服的幌子,興高采烈的向清波殿而去。
那邊林公公已經鬱悶很久了,他頭上的傷現在還在包著呢,全是拜那可惡的女人所賜。偏偏他還是走在皇上後麵,受傷也是活該。如果是在皇上前麵,還能說是為了救駕。所以他怎麼能不嘔呢,想來想去,還是不能讓她有好日子過。
“……皇上。”憋了半天,終於顫巍巍的躬身上前開口了。
“說!”龍熠辰冷著一張臉,自從清風閣回來心情就一直很不爽,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爽。
林公公嚇的顫了一顫,感覺今天皇上心情不太好,不知道會不會踢到鐵板,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如果再吞回去才是找死呢。
“皇上,下人來稟報,淩依依又不好好幹活。不止不幹活,還煽動浣衣局的宮女集體造反,把管事的太監都給打了。還妖言惑眾,說皇後娘娘生病,其實是中邪。現在在浣衣局更是跟個山大王一樣,誰都不敢惹。”反正現在也確實在傳皇後中邪一事,就栽她頭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