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息將龍塵棲摟在懷裏,她身上的血觸手跟鑽進肉體一半的蛀一樣,不斷掙紮亂扭,看上去及其惡心。
陵池,淩遲!這個池子名字取得真的很好,這淩遲的苦楚,他必定讓始作俑者加倍換回來。
灼息用森森白骨的手攬住龍塵棲,其他的不多說,先離開這裏!
古城中有一處溫泉,不過有了這血池,溫泉恐怕也是沒有效果了,自己的這具肉身,也毀了個七七八八,兩人傷勢都很重,一旦出去,冥弦是魔族,現在這詭異莫測的神域倒是比外麵要安全許多。
灼息將龍塵棲放在湖水邊上,腐化到脖子就已經停止了,現在自己也就隻有這一張臉還可以看看,這可怎麼辦?
“隻能使用光明魔法救醒這個丫頭了!”灼息嘀咕道,不過一旦使用光明魔法,他的肉身可能就全毀了。
龍塵棲隻覺得自己在一個完全黑暗的地方,仿佛又回到了被肉團禁錮的那個時候,天地黑白,萬物,通通消失,剩下的隻有她,什麼都沒有,隻有她~
然後,麵前突然破土而出,長出了一朵花,它說:“你無心,生死契給的都是假象,你與他,永遠不可能!”
花朵說完這句話,便瞬間凋零,塵歸塵土歸土,消失地無影無蹤仿佛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然後,黑暗中浮現十顆魔法元素種子,它們破殼生長,糾纏,衍化……最後毀滅!
龍塵棲又見到一方田土,裏麵中的東西都是血紅的,血紅的血觸手,就像麥子一樣,生長在那方田土裏麵,隨風搖擺。
看上去很正常!
龍塵棲麵前出現一個水壺與鏟子,這是二選一的局勢,龍塵棲向來通透,選鏟子就把這塊血觸手給除掉,選水壺,是用來澆灌,養活這些血觸手嗎?
龍塵棲拿起水壺與鏟子,靠近血觸手,它們並沒有像在陵池那樣,糾纏不休。現在的它們就好像是真正的植物。
用鏟子挖出來一棵血觸手,離土的瞬間,它就會消亡。
龍塵棲把血觸手一棵挖出來,隔一棵再挖出來,直到最後,田土裏稀稀落落,被龍塵棲搞得十分狼狽。
隻見龍塵棲拿起水壺,替剩下的血觸手澆灌,水壺裏麵的水澆灌下去,血觸手就長大一分,等把這一片血觸手都澆灌完了之後,龍塵棲又拿起鏟子開始挖掘血觸手,挑挑揀揀,頓時血觸手就還剩不到三分之一。
龍塵棲又給它們澆灌了一遍水……周而複始,留下了最後一株血觸手,龍塵棲就丟下水壺與鏟子,躺在血觸手腳下,頗為愜意。
正在灼息糾結的時候,龍塵棲自己就醒來了,環顧四周,總算是從血池逃了出來。
眼前的冥弦脖子以下的肉都沒有了,龍塵棲愣了愣,看來,之前自己並沒有看錯。
“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了?”龍塵棲遲疑開口,這樣去打聽別人的私事確實不好,而且對方還是情緒脾氣捉摸不透的人。
“沒事!”灼息攏了攏領口,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你說你是灼息?你怎麼進來這裏的?”從魔族到這裏……然後神域是另外空間的,冥弦雖然有撕裂空間的能力,也不至於想去哪就能去哪裏吧?
“我是灼息,你要記住我的名字!”
“那你與冥弦……”
“沒想到你還與那鬼東西融合的不錯。”灼息看龍塵棲現在的情況很不錯,她身上的傷口都愈合了,實力應該也是精進了不少。
“什麼東西?”
“那些血觸手啊,拉你下水的東西。”灼息眯了眯眼。
龍塵棲沉默片刻,問道:“你的傷要不要緊?”
“不要緊。”灼息咳嗽兩聲,森森白骨上竟然在長出新肉,隻是這痛苦與疼痛非人類所能承受,不過在灼息眼裏,可能不值一提。
龍塵棲點頭,每次跟冥弦在一塊她都能若有似無的感覺到尷尬,現在也是……
“要不,我們先吃點東西,休息休息,之後的話,我還有事要做。”龍塵棲提議道,自己這一身血衣穿在身上也是有點受不了。
灼息點點頭。
所幸這裏也有水,一個小湖泊,龍塵棲當即就背過身開始脫衣服,灼息眨巴著眼睛看著龍塵棲的動作有點懵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