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塵棲挑了挑眉,看著臉色慌張的周暮雨,說道:“驗吧~”
說著將藥水滴在手上,龍塵棲的手白皙修長,晶瑩剔透恍若玉石,倒是十分適合煉丹這樣的精細活兒。
這雙漂亮的手亦是引得眾人稱讚,藥水滴在手上,龍塵棲雙手緩緩塗抹,像是抹什麼護手的藥膏一樣,仔細柔和地抹過一雙手的所有地方,藥水如清水一般,顏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龍塵棲將雙手遞出去,上下翻看,挑了挑眉,說道:“確實沒有變化顏色。”說著,拿上藥瓶遞給周暮雨,示意她也試試,說道:“輪到你了!”
“瀧棲……”周暮雨神色慌張,眼底劃過一絲恨意,雙手捏緊衣裙,就是不伸手接過藥瓶,使得龍塵棲一直保持著將藥瓶遞出去的姿勢。
“哎,話說這個瀧棲性子也是不錯,竟然任由周暮雨半天不接藥瓶,讓她這麼等著,她也沒有絲毫不悅!”
“是啊,周暮雨她到底試不試?是不是因為她本身就是藥師,不敢試啊?”
“她是一名魔法師,藥師是比魔法師還要稀少並且尊貴很多的職業,想要成為一名藥師,要經曆的時間就不少,若是天賦異稟,那麼比魔法師可耀眼多了,魔藥雙修的話,這也是好事,暮雨師妹沒必要隱瞞!”
“這倒是!”
“可是,那她到底在害怕什麼?磨嘰什麼?”
“你們得這麼想啊,要是那庸醫的徒弟說的是真的,那她的是藥師還能說出去嗎?”
周圍的人思慮片刻鄙夷道:“你怎麼會這麼想,一個醫死人的庸醫徒弟的話怎麼能信?說不定是暮雨師姐機緣巧合,學會了藥師,卻被無恥之徒發現,用此來汙蔑於她!!”
“這些師兄的猜測都很有道理,可是瀧棲想知道的,隻是雙方的實力,重要的是勝負,這關乎家師的名聲,多年前的事情瀧棲不清楚,不過……家師的醫術卻是不容他人質疑!”
龍塵棲繼續字句清楚說道:“瀧棲自問輸也要輸的心服口服,看看自己是輸在什麼樣的人手裏,暮雨又在等什麼?我說過了,不論你是否從未接觸過醫術,還是一品藥師,或者二品藥師,乃至三品藥師,瀧棲都願意與你一比!怕的隻怕汙了家師威名,倒不曾因為別的怕過誰!”
龍塵棲氣勢如虹,聲聲皆是公正圓滿,口口都是仁孝之意,令剛到的不少導師另眼相看,讚歎有加。
周暮雨也感受到了周圍眾人的心境變化,她咬牙切齒,忍不住伸手打落龍塵棲手中的藥瓶,怒氣衝衝開口:“我是二品藥師又如何?”
眾人一陣驚訝,沒想到周暮雨竟然承認了!!
“那你為什麼要隱瞞?”肖堯疑惑問道。
“這是我的私事,隱瞞實力不正常麼?”周暮雨冷笑,眼底是無盡的仇恨,極端的怨毒。不過她隱藏的很好,現在被逼無奈的怒氣在眾人眼裏,也是佳人盛怒,美輪美奐地如一副畫,更有平日與她交好的人為她出頭。
龍塵棲好笑的搖搖頭,瞄到天空中淩恬的身影,朝著周暮雨輕佻一笑,說道:“二品藥師啊?這下還真是碰到天才了呢,運氣真不好,可是話已出口,倒是不好悔改,半月過後,我們比試煉製元素水如何?”
周暮雨嗤笑一聲,說道:“這樣的小兒科,有什麼好比的,沒有絲毫的難度!”
“真是不要臉,瀧棲連采藥童子都不算,她需要在半月之內學會煉製元素水,你是二品藥師,在你眼裏當然不算什麼,你可想過瀧棲是初學者?二品藥師對戰從未接觸過藥理的初學者,已經是占盡了便宜,還好意思說這些!”
一個囂張的聲音從人群裏傳出來,炎樂與青羽從人群裏走出來,炎樂口齒惡毒,牙尖嘴利不是一次兩次了,龍塵棲記得,炎樂最擅長的就是躲在人群裏議論別人的是非,悄悄說別人壞話。
想到此處,龍塵棲掩嘴一笑,也不知道這麼久沒見,炎樂這個習慣改掉沒有,看來還是沒有改的,這次卻是不同,因為他直接走出來了。
見到龍塵棲輕笑,首先身邊的白岑感覺到心中頗為暢快,也學著龍塵棲的樣子低頭偷笑。
肖堯見到炎樂如此張狂,微微驚訝,素聞魔法神殿一個天才“為禍一方”,今天倒是看到了真人,炎樂,這個名字在他認識龍塵棲之後,已經深深印在了他的心裏,今日一見,這麼不羈,看到與龍塵棲相對的周暮雨因此吃癟,倒是大快人心,對炎樂也是頗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