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痞子(1 / 2)

青嵐國屬於彈丸國,坐落在南冥大西川西南角,這片大陸所有人都崇尚入武修行,所以青嵐國也不例外。

三月的季節,寒冬料峭的寒意還未徹底褪去,清晨的涼風還是有些刺骨。

寶城,一處酒樓裏早已開張,屋內一眾店二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可是門口處一個中年婦女卻是與一名少年對峙起來。

“臭子你現在突然要走,就是給我盈月樓拆台,工錢一毛沒有,酒樓對麵就是城主府;後街那裏有一排武器店,你愛怎麼著怎麼著,要麼買把刀砍了我,要麼你他、媽的去告官去反正老娘告訴你,工錢就是一毛沒有!”

中年婦女個子低矮,穿的像包粽子似的,她自然是這盈月樓的老板娘,她的左臉有顆拇指大的黑痣,看起來惡心極了,此刻像是一隻掛在樹上的野公雞,蠻橫地向少年唾沫橫飛地訓斥著,驕傲的差點就要展翅飛翔。

酒樓的店二,還有樓上的姑娘們不時地探出腦袋,往門口這裏看著,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則是一臉擔憂。

少年一身單薄的黑衫,身子看起來瘦弱單薄,他此刻身子卻像白楊樹一般挺拔。少年看著老板娘趾高氣揚的樣子,頓了頓笑道:“嗬嗬,我一個後廚打雜殺魚的,我不幹了,就是給你偌大映月樓拆台了?您,真是太抬舉我了!”

“哼,知道就好,那就滾遠點!”老板娘也沒聽懂少年話語裏的嘲諷,趾高氣揚地罵道。

少年啥都沒,直接走了。

他轉身的側臉砸入了早上模糊的陽光中,那是一張俊秀清逸的臉。高挺的鼻梁,刀削的眉,薄薄卻緊抿的嘴唇向上勾起一道邪笑,漆黑的眼珠裏閃過一絲寒芒。這與他方才書生的模樣大相徑庭,反而有些像街頭痞子市儈的味道。

“切,真是的,不是看這陳木平日挺能的嗎?這活兒不幹,哪活兒不幹,到頭來還不是個孬種!”酒樓裏有個胖胖的店二看著少年離開,罵罵咧咧嘲諷道。

“就是啊!這可是三個月的工錢呢,至少放個屁啊!連個屁都不敢放,灰溜溜就走了,真他媽什麼玩意,連女人都不如!”有人附和道。

“哼,站著話不腰疼!”有個女子辯解道:“我們老板娘可是有親戚子侄入了仙門的,正是那三元宗,那可是了不得的二品宗門嘖嘖,就是已經練氣六層的城主大人都不敢惹她,木隻身一人來到寶城,自然好漢不吃眼前虧了!”

“就是呢,要是換做是你,不準還不如木呢。”又有一少女上來辯解道。

“嘿,我花,青,你們倆莫不是因為他生的好看,喜歡上他了?”那胖胖的店二反唇相譏道。

“呸”兩女頓時臉紅,轉身繼續擦桌子去了。

離開的少年正是陳木,他並沒有出城離開,而是慢悠悠地向著後街走去。青嵐國武風極重,後街上十八般武器樣樣俱全。陳木不緊不慢走在後街上,直到日頭到了上午,他尋了一家雜貨店佘了一條胳膊粗的大黑鐵鏈,還有一把漆黑的大將軍鐵鎖,然後徑直朝著映月樓這裏走來。

正值上午,大街上人來人往,酒樓裏生意也是如火如荼。

陳木扛著大鐵鏈,提著將軍鎖,在人群裏特別的紮眼。他來到映月樓門口,啥話也不,拉上門“哐嘰哐嘰”就給鎖上了。

然後坐在酒樓門前的庭廊上,跳著二郎腿,悠閑地搓著手,曬起了太陽,在他的右手大拇指上帶著一個紅色的玉扳指,扳指在陽光的照耀下宛若一團燃燒的火焰,其中似乎有著一隻黑色的影子在浴火重生。

不到片刻酒樓裏便是吵鬧起來,老板娘站在門裏氣急敗壞地罵著,陳木也不搭理,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學著她之前的口吻道

“臭婆娘,你現在要我開門,就立馬給老子工錢,酒樓對麵就是城主府;後街那裏有一排武器店,你愛怎麼著怎麼著,要麼買把刀砍了我,要麼你他、媽的去告官去反正老子告訴你,工錢就是少一毛,這門老子都不給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