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寬闊的身影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霸王,我們撤軍吧。”項莊跪在地上,身上被刀劍所傷不下十處。
“英布將軍援軍到否?”寬闊的身影緩緩道。
“英布那個狗賊,叛變了。”項莊的淚水緩緩的落在被倒影著通紅的土壤上。
“看來,我氣數已經。楚軍所剩多少。”寬闊的身影一手將寶刀插在地上。
“二十八騎。”
“什麼?!”那個身影在黑暗中輕輕的顫抖著。
“撤軍!”
燭光下,那個嬌美的身影緩緩的坐在床上,嘶鳴聲衝天般的讓這個帷帳強烈的顫動,“漢軍已略地,四麵楚歌聲,霸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纖細的手指緩緩的滴著鮮紅的鮮血,她輕輕的揮動著滴血的手指,在牆上,優美的字體漸漸的浮現。她眼中的淚水像是晶瑩的露珠,一滴一滴,敲打著冰冷的青石板,漸漸的,漸漸的望向戰火紛飛的窗外。
“霸王”優美的身影,潔白的衣裝,仿佛飛仙般,緩緩的躺在了潔白的床榻上,潔白的頸上,一道深深的疤痕,血,如同泉水,染濕了潔白的床榻。
“妙戈”
“妙戈”睡在床上的田野一下子被鬧鍾驚醒,他起身看了看表,不禁皺了皺眉,暗罵公司上班的時間。
“咦?”田野揉揉惺忪的睡眼暗自嘀咕道:“這是什麼奇怪的夢啊。算了,再不起床就要被單位領導罵慘了。”
田野是一個典型的東北男孩,高高的個子,豪爽的性格,在蘇州打拚生活,是一家公司的職員,每天兩點一線的生活讓田野苦悶不已,可是為了生活,又不得不逐漸的去適應這種枯燥乏味的生活,和大部分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無房,無車,無背景。每天早晨八點上班,晚上六點下班,交通工具三樣,地鐵,公交,11路。
“該死的陽光,幹嘛爬起來這麼早,不知道你這一爬起來,上億的勞動人民就要受到資本家的殘酷壓迫了麼?”田野邊埋怨,邊穿衣服。格子的襯衫,休閑的牛仔,一雙簡單的耐克運動鞋,給人一種爽朗的感覺。
“哦NO”田野看了看手中的手表,恍惚間發現,時間飛逝的如此之快。“該死,阿三哥又要發飆了。”說完飛速的朝門外跑去。
蘇州的清晨車水馬龍,人們都不願抬頭去觀賞天堂之城的美麗景色,低著頭快速的向自己工作的方向前進著,八月的蘇州有些炎熱,但是清晨卻給人一種爽朗的感覺。田野做了一個深深的呼吸,然後健步如飛的在公路上奔跑了起來。這是田野的上班方式,清晨的蘇州堵車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反而跑步上班成為了最快的交通工具。
“呀!”田野隻覺得什麼東西撞到了自己,他順勢的朝撞她的方向一看,一個身著潔白衣服的女孩倒在了他的麵前。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田野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孩。
潔白的手推開了正要扶起她的雙手,“我沒事。”
“不好意思,我一時”田野剛要說些什麼,女孩站起身,一幅美麗的畫麵映入了田野的眼簾。烏黑的長發,清秀的眉宇,明亮的眼睛,潔白的肌膚。田野突然一時間愣住了。
女孩站起身,一言不發的從田野的身邊走過。美麗的背影在田野的視線裏緩緩的離去。
田野搖了搖頭,又開始了他每日的“晨跑”
“咦?怎麼這個麵孔好像什麼時候見過?”田野嘀咕著。
“是她!”田野,停住了腳步,仿佛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去,呆呆的注視這那個背影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