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到底還有多遠啊?我走不動了!”蘇億楚站在山腰,氣喘籲籲的看著已經走出去好遠的田野,他背著碩大的登山包,白色的運動鞋上沾了一些塵土。他也豪不在意,站在比蘇億楚更高的一塊石頭上,揚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將一大瓶子礦泉水喝了還剩不到一半。
抬起手摸了一下嘴角,笑著對蘇億楚說道:“才這麼點路你就受不了了?我們還要好遠,才能到達目的地。”
“你能告訴我你所謂的目的地到底在哪裏嘛?沒有目的地都沒有動力。”蘇億楚嘟了一下嘴巴,漫不經心的說道。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雲朵,投射在山間碧綠的草地上,蘇億楚額頭上明晃晃的汗滴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一種惹人心動的美,田野用他特有的深邃的眼眸注視著站在山腰喘氣的蘇億楚。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出一個微笑。
這個女人的確有讓他著迷的地方,即使她穿著運動裝,登山鞋,可是她窈窕有致的身材還是不受控製的展現出迷人的曲線。
就像此刻,田野注視著她,陽光照在她汗濕的額頭上,臉上那層細細的絨毛晶瑩的讓人想要伸手觸摸,白皙的肌膚宛若凝脂一般,透露著嬰兒的粉嫩。
似乎是感覺到田野的注視,蘇億楚有些不自在的轉了一下頭,拿手在額頭上遮擋迎麵而來太陽光,。
田野看到這樣子的蘇億楚,微微笑了一下,原本已經爬到更好位置的他又轉身走了下來,將一大頂遮陽帽子扣在可蘇億楚的頭上,
蘇億楚詫異的轉身,看著他的目光裏是驚喜和不可置信。“你哪裏來的帽子?”她顯然不相信田野可能憑空給她變出一頂帽子來。“當然是我帶的呀,這半山腰我也不可能給你去買。”田野一臉寵溺的目光,有些戲略的語氣讓蘇億楚莫名其妙的多出一起的惱怒。
“我不要,你戴吧!”蘇億楚一把就將頭上的帽子撤了下來,塞到了田野的懷裏,然後自顧自的就朝山上走去。
“喂!你別不識好歹,我是好心的。”田野有些無奈,像是一個得了獎狀的小孩子,受不到母親的讚揚一樣,瞬間有一個暴漲的氣球蔫了下來。
“不用你好心!”蘇億楚終於停了下來,已經氣喘籲籲的她轉頭惡狠狠的對著田野吼了一句。然後自顧自的坐在了一塊石頭上。田野有些不知所錯,自己也不知道哪裏錯了,隻能無奈的坐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
低下頭,把玩著手裏的飲料瓶子。
蘇億楚坐在另外一端,心裏五味雜陳。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就是覺得心裏麵泛上一股酸楚,不知道怎麼去麵對田野,或者說是自己生怕對田野產生不該產生的感情。
很多時候,蘇億楚更願意把自己封閉起來,不對外界攤開心扉,這樣既可以保護自己的同時,不會讓自己煩惱受傷。
可是她想不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幾天和田野在一起總是不知不覺的胡思亂想,讓她總是無法自然的麵對田野,就像是此刻之前,她明明是感受到了田野的目光,明明是想要躲開的,可是腳步卻不受控製的,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居然邁不開步子,就像此刻,她任然頭腦裏迷迷糊糊,明明是自己無中生有,卻不知道怎麼去給田野說。或者道歉。
“蘇億楚。你如果再不走的話,我們到目的地就天黑了,你不想返回嗎?”田野的聲音暮然響起,正在出神的蘇億楚嚇了一跳,她猛然轉頭,看向對自己說話的田野。
“你才不想返回呢,”蘇億楚瞪了一眼田野,嘴裏嘟囔了一句,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提起包準備朝前走去。
“我來吧!”
“啊!”億楚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裏的行禮包已經被田野拿了過去。
“我自己可以的……”蘇億楚有些尷尬,忙說了一句,回答她的確實一片死寂。她猛然抬起頭,這才發現田野已經自顧自走出了好遠。
她趕緊跟了上去。雙腿泛著酸痛感,席卷了她的全身,她有些艱難的挪動腳步。努力讓自己快一些。但是還是跟不上有些修長雙腿,健步如飛的田野,她有些懊惱,賭氣般的停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