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能有冰水使用,這一般都是皇家才能享受的待遇。
現在潘美與石守信不但習得夏日製冰的方法,更加享受了一頓豐盛的冰宴,自然是賓主盡歡。
吃幹抹淨不認賬,那是人行徑,不管心中怎麼想,但言語上是一定要支持的。一頓宴席完畢,潘美就堅決表態會支持聞的一切軍令。
將盡興的潘美與石守信送走。
聞回到帳內,拿起一個瓷碗,用木勺將碗中的冰渣有一口沒一口的,慢慢往嘴裏塞著。
“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譚鳳儀看向正在深思的聞問道。整個宴席過程中譚鳳儀一直靜坐一旁,沒有過一句話,隻是在慢慢的品嚐奶油冰激淩這種甜食,她很喜歡這種帶有甜味奶香的冰品。
聞看了一眼譚鳳儀,見她美妙的唇角邊還帶著一點奶白色,思想頓時邪惡了一下。女王級別的女神,要是來這麼一發,上帝啊!
“你現在的神情非常猥瑣,你在亂想什麼?”譚鳳儀皺眉道。
聽到譚鳳儀不悅的聲音,聞的思緒才突然飄回,猛烈的咳嗽幾聲後,深吸一口氣才道:“鳳儀,人與人之間需要的是信任,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懷疑我。”
男人之所以討厭女人的直覺,就是因為女人的這種直覺,往往都非常準確。比雷達還要準確萬倍,要是譚鳳儀知道剛才自己神往了一下什麼,那自己的下場一定會淒慘無比。
“是你的,自從鴻門宴之後,世間就再也沒有純粹的宴席了,那你今擺的這場冰宴到底是為了什麼?”譚鳳儀好奇道。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希望將來作戰的時候,兩位將軍能看在我今宴請他們的情分上,不管我的命令有多麼的離譜,希望他們都會依令行事。
要知道戰場之上,一旦猶豫,往往就會萬劫不複。”
“那你這頓宴席,可真夠要命。”
“自古宴席,就隻有兩種目的,要麼要命,要麼要錢。”聞總結道。
“”
對於聞總結性的發言,譚鳳儀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見譚鳳儀訝然失語,聞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心中卻頗為無奈,宴席之所以不純粹,無非是因為有些話語,無法當麵講清,有些事情更是隻能意會,無法言傳。
回到自己營帳的潘美,坐到案牘之後,深思良久,才對著石守信道:“石將軍,對於聞帥的軍令,我們真要執行?”
一同跟進營帳的石守信,看了一眼潘美道:“今日聞帥設冰宴,無非就是要告知我們,他打算先禮後兵。恐怕他是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要是再如此僵持下去,一旦貽誤戰機,我們都無法向陛下交待。”
“陛下何時會到達揚州行軍大營?”潘美語氣略顯急躁道。
石守信歎氣道:“自從陛下得知,聞帥將軍營後撤之後,已經改變最初戰略,不會再率軍前來揚州與我軍彙合,而是改道泗州一線,威逼揚州西側。”
“如此也好,要是我方不慎兵敗,陛下也可收拾殘局。”潘美泄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