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萬本書籍，這在古代是一個不可想象的數目，可若是放在後世，也不過是一名暢銷書作者的一次再版量而已。
聞的輕鬆，顏文廷卻聽的是心神激蕩，畢竟現在整個國家管閣的藏書，都未及萬本。
“哎，如今我朝初創，百事維艱，恐怕陛下是不會允許一次性便印製如此數量的書籍的。”顏文廷激動過後，便不由的搖頭歎息一聲道。
聞微微一笑道：“印製如此巨量的書籍，花費肯定會不菲，隻是前期需要置辦的工具與匠人，就會是一筆龐大的支出。
所以啊，顏師，我們必須要采取一個折中的方案。畢竟施教下，並非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完成的功業，這需要我們長期並持之以恒的堅持下去。”
“哦，聞爵計將安出？”顏文廷急忙詢問道。
聞不由的一笑道：“關於學習，子是最有發言權的了，當年子可是寒窗苦讀九年，才明白了學習的真義。在此之前，子一直認為學習是一種義務，是為父母恩師而學的，唯獨不是為自己而學的。這種認知可以是持續了很長的時間。”
“此種情況並非罕見，幼年束發就學者，十之**都會認為學習是門苦差事。”顏文廷不無認同的點頭道。
聞同意道：“顏師所言，正是子想的，雖然施教下是我們最終的目標，但是千裏之行，畢竟始於足下。在我們各方條件都不具備的情況下，不如我們便有簡入手，先滿足那些願意求學之人的需求，然後再逐步推開。
畢竟自願求學者，無論是學習效率，還是先資質，都可以發揮出他們自身最大的能動性，這樣我們也可以用最的成本，實現最大化的收益。”
“”聞的這番言論，顏文廷還是非常認同的，隻是聞這種將學識當做買賣一樣的論調，實在是令他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聞繼續分析道：“其實這樣行事，不但是現階段最好的一種方式，也能為我們以後的施教下奠定紮實的基礎。畢竟想要施教下，師者是不可獲取的，將來這些先一步獲得學識者，若是無法為官，去做先生，也委實是一項不錯的選擇。”
“聞爵言之有理。”顏文廷思慮片刻點頭道。
“既然我們要先滿足那些主動求學者，子認為我們便不用印製那些詩詞文章了。畢竟對他們來，習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才是他們讀書的最大原因，所以想要讓他們識字知理，子認為還是多多印製聖人之言，才是最為重要的。”聞建議道。
“”
聽聞這彎彎繞繞的胡扯了大半，顏文廷總算是聽明白了聞的用意，他這壓根就隻是為了拒絕去做那個文學領頭羊，他這是不想將他那不知從何處盜來的詩詞，印製成冊發行下而已。
不過聞的建議，卻是非常的中肯，既然現階段的條件，隻能滿足一部分人的求學，那最重要的當然就是先去印製教科書了。畢竟詩詞，帶有一些娛樂屬性，它更多的是為了去彰顯個人才華，是為了顯示自己比他人牛叉才存在的。
“捐資助學，乃是我等身為國朝官員義不容辭的責任，所以子決定先期印製《四書》《五經》各一千套，用於資助那些貧困學子，顏師以為如何？”見顏文廷有了鬆動的意思，聞立刻加碼道。
隻要顏文廷能夠打消將自己剽竊的詩詞，發行下，這個騷主意，聞寧願破財消災。欺世盜名這樣的名頭，自己可不敢背，雖然這些詩詞，現在也無人認領，但人還是要有一點敬畏之心的。
無論是坊間流言也好，還是市井傳言也罷，它們如何稱呼自己為著名才子，還是非著名才子，這都不要緊，畢竟那就隻是流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