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打開電腦,不跟淩肅說一聲就登錄自己的圍脖,將景一諾的所有設計方案全部發了出去。
“淩肅說幾句氣話而已,你們為什麼要對幾句氣話較真呢,請你們不要再罵他了。我被景一諾欺負了那麼多年,都已經習慣了,我不在乎別人說什麼,我也沒有絕對有利的證據去證明什麼。
我這裏有為景一諾做的設計方案,有些衣服淩肅已經替我做出來了,掛在我的小店裏,而有些衣服則被景一諾給搶走了。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隻能把剩下的設計方案給你們看,請懂行的人給我說句公道話。”
蘇婉獰笑一聲,點擊鼠標,將內容發布了出去。
景一諾坐在回程的車上,她平靜地望著車窗外飛速而過的建築、車輛和行人。
她在蘇婉麵前裝強大,可實際上心疼地在滴血。
那是她帶領整個設計部做出來的東西,布料和其他小部件都已經準備好了,最快隻需要一天時間,景一諾就可以把所有構思都變成實物,並且把它們掛上服裝店裏。
柔美的燈光,高檔的裝修,漂亮的導購員,所有的精細考究全部都是對大家血汗的尊重,都是景一諾作品的陪襯。
可是現在都沒有了。
一切全部化作泡影。
大家白忙活了。
景一諾從包裏掏出手機,想要看一下蘇婉的公眾賬號,但是她盯著漆黑的手機屏幕良久,終於苦笑一聲將手機塞回了包裏。
為什麼還要去看,她知道蘇婉肯定會把東西發布出去。
景一諾的設計方案不能再用,甚至接下來的產品都不能和方案裏的太過相像,不然就會被認定為抄襲。
前世淩肅整天不在家,景一諾樂趣就變成了給自己做衣服,從出席活動的禮服到家裏的睡衣,每一樣都親自動手,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沒人在乎她,她就自己來寵愛自己。
這成了她痛苦時光裏唯一的亮色,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她不想讓自己的唯一沾上汙點,這比挨打都難受。
景一諾右手輕輕擰著眉心,努力用手上的動作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絕對不能脆弱,絕對不能。
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現在才剛剛開始,她現在怎麼能受到一點點打擊就軟弱不堪呢。
景一諾咬咬牙,催著出租車司機趕快把她送到公司去。
剛一下車景一諾就小跑著去找厲言,景一諾和厲言關係特殊,外麵守著的秘書和特助從來不會攔她,她連門也不敲就進了厲言辦公室。
厲言正在和別人說話,貌似在談合作方麵的事情,他瞧見景一諾就催著那人走了。
景一諾跑得急,此時還在大喘氣,紅唇微張,呼吸急促,麵上有微微的紅色,白皙的額角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胸口也跟著一起一伏,讓人忍不住生出遐思。
景一諾的身材很好,她雖然瘦,可是該有肉的地方仍舊豐滿,充滿彈性和誘huo。
厲言輕咳兩聲,習慣性地飛快移開目光。
女人是毒藥,絕對不能碰。
他壓下自己心底的別樣想法,整理脖子上的領帶,嚴肅道:“有什麼事嗎?連門都不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