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言的外表太過出挑,家世也太過顯赫,平時為人又太招女孩子喜歡,隻要他高興,隨手一顆鑽石就扔給了逗他開心的人。
對他而言,一枚鑽戒就能換來快樂很值得。
可是旁人並不這樣覺得,他們隻看得見厲言出手大方,就算有女人能抵製住那張俊朗如神祗般的臉的誘惑,也難以壓製內心對金錢的渴盼。
以至於厲言身邊,秘書助理之類距離較近的人一直在換,景一諾跟這位新來的秘書並沒有太多接觸,並不想攬過別人的爛攤子。
自己的工作過失,自己去想辦法彌補,旁人沒有幫你的義務。
景一諾和她根本沒說過幾句話,甚至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卻對她的這張臉記憶深刻。
前幾天,景一諾去厲言辦公室找厲言,商量如何應對蘇婉和淩肅的不斷刁難,當景一諾從外麵經過的時候,這位秘書的眼神格外不屑,甚至還和其他同事咬耳朵說閑話。
景一諾當然不會無聊到去打她的臉,可讓景一諾幫她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那位秘書見到景一諾不為所動的模樣,更加著急,額上身上全是汗,純白的女士襯衣被濕透了一大片,平常的高冷禦姐形象毀的徹底。
“景總監,求你一定要幫忙啊,這份合同非常重要,我仔細檢查過的,明明沒有問題的,可是……”
可是仍舊出了問題。
眼前的女人緊張又害怕,景一諾仿若隔著一層玻璃看她,帶著事不關己的漠然,“我為什麼要幫你?”
那女人猛然一怔,冷汗順著原本的汗珠從額頭滴落下來,她突然站得筆直,畢恭畢敬地對著景一諾鞠了一躬,“我明天就辭職,求景總監看一眼合同。”
她把藍色的文件夾遞了過來,景一諾淡定接過,陸續翻過前幾頁,神色逐漸凝重,迅速地把後麵的內容看完,整個人都像遭了雷擊。
出事了。
景一諾將文件夾夾在腋下,就要奪門而去,走到門口,她回頭看了一眼,聲音裏透著不容侵犯的威嚴,“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以後別瞎嚼舌根。”
她不再看那個文秘的神色,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景一諾可沒那麼多閑心去關心別人。
不得不說新來的那位秘書找對了人,現在整個公司能找到厲言的估計也隻有景一諾。
旁人不知道消息,景一諾卻能從自己的記憶裏翻出今年的內容。
厲言這幾天很忙,總是往家裏跑,而且拒接一切電話,根本聯係不上。
如果景一諾沒有記錯,這個時間厲老爺子應該病得不算輕了,厲言一門心思照顧老爺子,根本不想被打擾,誰都不見。
老爺子是厲言唯一的靠山,也是養育厲言十幾年的親人,唯一的親人。
什麼複仇計劃,什麼遠大抱負,如果老爺子出點什麼問題,厲言會後悔一輩子。
厲言的電話打不通,老爺子有好些住處,景一諾隻能憑著記憶去推斷他現階段住在哪兒,確定推斷無誤後,景一諾伸手攔住一輛出租,催道:“城中城,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