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景一諾剛剛把電話掛斷,又有另一個號碼撥打了過來。
景一諾有過鬧大醜聞的經曆,出現這種動靜明顯是被厲言的女粉給扒出了一些個人信息,最起碼手機號碼鐵定已經不再是秘密。
無論多麼不願意再次更換手機號碼,這個號都不能再用了。
身為一個公司還算有頭臉的人物,景一諾肯定不能總是更換電話號碼,萬一別人有工作方麵的急事找她,結果她的手機卻打不通,後果會很嚴重。
哪怕作為個人來說,頻繁更換手機號碼也很麻煩,最起碼銀行和其他比較關鍵的地方留下的手機號都要進行更改。
景一諾隨手開了飛行模式,給自己一片清淨。
她已經打算去找厲言,看看他的進展怎麼樣,而且請假這段時間肯定不能閑著,景一諾也需要給自己找些能做的事情。
她用家裏的座機電話給厲言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通,但也不是有重要工作時的直接掛斷。
厲言可能把手機放在臥室,人去洗漱了,沒有聽見,景一諾不甘心地又撥了兩次,第四次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
出人意料的是,厲言沒有不接電話的歉意,也沒有被打擾的生氣,相反的,他大早上開口就充滿久而不見的戲謔,“景大美人想必昨夜想我想得睡不著覺,一大早就急不可耐地接連打了四次電話找我。”
景一諾聞言差點被氣到半死,咬牙道:“是啊,我夢見你掉水溝裏被淹死了,所以打電話確認你了沒有!”
或許是跟景一諾鬥嘴鬥的太多了,厲言的臉皮更厚實了些,他不但沒有半分被人詛咒之後的氣惱,反倒哈哈大笑,笑得十分歡暢,“是和你共赴巫山之後被你推下水的嗎?”
景一諾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氣得頭發上都要冒煙,張口就道:“厲言,你個死無賴!”
她那麼嚴肅地跟他打電話商量正事,結果外人說他們兩個人關係不正,這家夥反倒假戲真做了!
景一諾怎麼能容忍自己被調戲,而且是那麼赤果的戲弄。
豈有此理!
簡直豈有此理!
景一諾要被氣死了,一口氣說了一大通,可是電話那頭壓根就再無半點聲音傳來,景一諾看一眼才發現厲言早就把電話掛斷了,隻是她罵得太過投入,完全沒有聽見嘟嘟的電話忙音。
被厲言戲弄一通,她實在無法淡然置之,飛快將自己全副武裝,穿上厚實能將身材體型的特征全部抹去的衣服,又戴上帽子,口罩,墨鏡,將整張漂亮的臉蛋全部遮擋。
她叫上司機大叔,催著他以十萬火急的速度趕去厲言家裏。
別人欺負她也就算了,就連跟她拴在同一根繩上的厲言都開始調侃她了,真是氣人。
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在出醜聞之後無法淡然的女人,以前會沉不住氣去圍脖等地看評論,可是現在不會,甚至將自己的圍脖等公眾賬號交給了厲言的運營團隊去管理。
景一諾明知現在有成千上萬人在罵她,她都沒有心慌難過生氣,甚至並沒有當做什麼大事,流言蜚語對她而言不再是無法攻克的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