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上的石刻很多,但是大多都模糊了,景一諾經過仔細挑選,將自己喜歡的全部拍攝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她的心髒跳動的非常劇烈,就像突然間找到了某種塵封的寶貝,雖然不知道它價值幾何,但心底的激動無法控製。
等到景一諾拍到滿意,時間已經不早了,太陽逼近西山,火紅碩大的紅球懸在山頂,把潔白的雲都染成紅色,雲霞鋪滿半邊天空。
大地上已經昏暗,遠處的山黑越越的,隻有天邊的紅雲與馬上要隱入山巒背後的夕陽。
景一諾拍完照片,在厲言的幫助下,爬上了那塊大石,站在石頭上眺望遠方的紅日,迎麵還有草木味非常濃厚的風,空氣裏濕漉漉的,耳畔還有吱吱蟲鳴,非常美好。
厲言站在石頭底下舉高胳膊,讓景一諾扶著他,景一諾凝望著鄉間傍晚的美麗景致,非常享受,厲言則望著她被晚霞映紅的麵孔,把她當做帶來美景的使者。
夜晚的山上並不安全,為了不帶來麻煩,跟著的保鏢不得已上前來委婉提醒,“二少,咱們沒帶燈。”
大好的興致被打斷,厲言心生不悅,“不讓你們跟著,你們非跟著,跟著過來又一點用都沒有。”
景一諾聞言借著厲言的力量,從石頭上下來,勸解道:“山上蟲子多,咱們該走了。”
厲言狠狠瞪了上前來催促的保鏢一眼,可是景一諾已經說要走了,天色更是逼著人不得不回家,厲言隻能不太過癮的帶著景一諾回去。
回到家的時候,天徹底黑了下來,厲言帶來的人趁著他們不在,在院子裏安裝了明亮的燈泡,還在院子裏的亭子上圍上了一圈小彩燈,並且亭子裏的桌子上還放著兩杯冰鎮好的西瓜汁。
等到兩人回來,其他人便都瞧瞧退了出去,一部分人住在不遠處的民居裏,另一部分人則留在小路上停著的車裏,負責為兩個人守夜。
厲言牽著景一諾的手,帶她來到亭子裏的木桌旁,指著西瓜汁道:“喝點西瓜汁降降暑氣。”
景一諾走了一下午,也很疲憊,坐在小小的木登上,用拳頭有一下沒一下地錘著小腿。
厲言見狀將自己的凳子挪得近了些,手掌伸向景一諾纖細美麗的小腿,用自己平常接觸的那些按摩知識幫她捏腿。
景一諾有些尷尬,再三猶豫後還是拒絕道:“我洗個澡睡一覺就好了,你也累一天,歇會兒吧。”
厲言並未抬頭,注意力仍舊在景一諾白皙微彈的小腿上,頗為認真地說道:“我沒刻意學過按摩,但是我覺得自己手藝能過得去。”
景一諾知道厲言已經打定了主意,再去勸他也不會有什麼用處,也就放棄了。
厲言的確有幾分本事,她腿上的酸疼少了很多,每一處被他那雙美麗手指觸摸過的地方,都舒服了很多,她不由地開玩笑道:“等你以後不做貴公子了,可以去開個按摩店。”
厲言抬起頭,不但沒有生氣,反倒笑得非常溫柔,能融化冰雪的溫暖笑容掛在那麼英俊的臉龐上,景一諾的心髒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