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百官皆不解的盯著太監,葉鳶離卻看向旁邊的矯從雙,從見到鳳遊宵拎著太監走過來時,她就惴惴不安神色慌張。
此中必有貓膩。
太監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一時間嚇得連連磕頭顫抖不已。
“皇上,都是那尚書府姐指使奴才的!奴才不敢不從啊!”
話音剛落一瞬間滿座嘩然,賀蘭煦怒目而視矯從雙。
這一眼看的後者急忙起身,連帶不心碰倒了桌麵上的杯盞,酒水登時灑了她黃鶯裙一身。
然而顧不得這些,矯從雙一甩衣袖走到太監麵前一腳就狠狠地踢了過去。
“狗奴才!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胡言亂語!”
太監順勢抱著她的腿哭喊道:“姐!您忘了早晨你把奴才叫到安瀾園吩咐的事情了嗎!您隻要給葉姑娘和萬姑娘下了毒,就許奴才錦繡前程黃金百兩的啊!您可不能翻臉不認人啊!”
嘩……
一時間眾人又驚呆不已,竟然不隻是給萬家姐下了毒,還想連著葉家姑娘一起謀害!此等傷害理之事人神共憤!
賀蘭煦更是怒火中燒,看向矯從雙的眼神也瞬間多了絲陰冷。
那般溫暖和煦的男子,仿佛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讓人莫名敬畏,難道這就是子之威?葉鳶離將他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擔心他因為怒氣無法顧全大局。
畢竟就他皇帝的身份而言,尚書府也是一方勢力不可輕易得罪。
再看向他身邊落座的平王,一身墨色螭紋錦袍襯得他氣場高貴而又淩厲,始終端坐如常未發一言。
葉鳶離在心底默默腹誹,這人就是賀蘭煦的兄長賀蘭述,原本的太子殿下,因為賀蘭煦八歲那年身上出現了君王印,而被先皇迫不得已廢去太子之位,也因此與皇位失之交臂。
此人麵相看起來城府頗深,看不出他腦子裏到底想的什麼。
矯從雙聽到太監接連的這些話,嚇得慌了手腳,來不及多想就從旁邊鳳遊宵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刀作勢就要砍死抱著她腿不鬆手的太監。
一邊揮舞一邊喊道:“大膽奴才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還好鳳遊宵反應及時,刀剛離身便一個轉手奪了回來。
葉鳶離麵無表情的看著矯從雙,她此刻心虛的行為想必在場百官都看在眼裏,幾乎不用辯解就落實了下毒殺人的罪名。
“矯從雙,在朕的麵前竟想殺人滅口!誰給你的膽子!”
賀蘭煦一拍桌子,嘭的一聲震得在場百官全部起身跪在地上。
“吾皇息怒!”
矯從雙被嚇得一個踉蹌倒退一步,趕忙跪下哭喊:“皇上!臣女冤枉啊!休要信這太監滿口胡言,臣女根本沒見過他!”
賀蘭煦正欲發作,卻看到先前的老太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稟皇上!萬姐身中劇毒,臣等無能,實在研究不出解毒方法!眼下她已氣息微弱陷入昏迷,怕是……怕是……”
“!”
“怕是回乏術了!”
老太醫一個頭重重磕在地上,半晌都不敢抬起來。
賀蘭煦攥緊掌心,不止如何是好。若萬青蘭真的出了事,尚書府和萬府都難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