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城很快收斂起情緒,語氣深不可測,“又要悔婚?”
沈慕白詫異的望著葉南城,真要悔婚,那不還是嫁給你麼……自家老大最近真是越來越不理解了……
鳳傾城在這句話裏果斷的聽出了威脅的意味,忙搖頭,“哪敢,他也不姓葉呀。”著覺得表達的不夠到位又加了一句,“放心,我這輩子都是你們葉家的人。”
剛剛拿起杯子喝水的沈慕白很不是時候的被嗆到了,理所當然的又被葉南城剜了一眼。
“那那人姓葉的話,你就要悔婚了?”葉南城笑的意味深長。
“姓葉?你想又是私生子?你爸這麼能生阿……”鳳傾城下意識的吐槽,繼而咳了聲才回歸正題,“不會,我這種人,不會糟蹋朋友的。”
糟蹋……
葉南城目光冷了冷,這答案意料之中。
他本來並沒有想瞞著鳳兒的,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可如果公開的代價是這場婚姻,那他寧願選擇瞞著她。等鳳傾城嫁進來了,再開一切,不急。
“若歆呢?”
沈慕白回答,“她隻是受了驚嚇,沒有受傷,休息了會兒我就喊人把她送回江家了。”
鳳傾城點頭,感覺胸口還在疼痛著,幹脆閉上眼睛準備再睡一會兒。葉南城和沈慕白見狀,便幹脆先離開了。
兩人離開病房之後,鳳傾城睜開眼,呆滯的看著花板,像在糾結。
她找到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冬。”
那邊很快傳來一個年輕的男聲,聲音低沉帶著醉人的磁性,“哈那,又做夢了?”
“最近第二次夢到了。”夢中那刺骨的猩紅似乎還在眼前,鳳傾城猛的閉起眼,“大概是故人太多了。”
先是鳳可兒,再是付謹。
每一次衝突,每一場爭執,仿佛都在不斷提醒五年前地下室中的經曆。
葉南城不清楚,可鳳傾城知道,鳳可兒的那句“沒人會理睬你”和最後的死字刺激了她一整晚的噩夢,夢裏全是爸爸媽媽猩紅的笑容。
韓冬朔輕笑,“我記得我和你過,回華夏會刺激你的精神狀況。你偏偏要回去,又不肯你執意的理由……嗬,自食其果。”
“我給你打電話不是讓你落井下石的。”
“哈那,我再一遍,你如果始終無法告訴我五年前的事情,那我隻能幫你緩解壓力,無法解決問題。不僅是我,這世界上沒有一個心理醫生可以幫助你。我已經是唯一一個能幫你暫緩的人了。”
“…………”
見鳳傾城沉默,韓冬朔也沒逼她出來,轉而換了個話題,“你最近能唱歌了?”
“還是不能。”
“聽音樂沒問題,倒是唱不了……你之前的那個日本女團,你還追麼?”
“……大概吧。”
“下下個星期她們要來韓國開演唱會,你要是太壓抑了就來聽聽,或許對你有幫助。”著又笑了聲,“順便請你吃飯。”
聽到這話鳳傾城也笑了,“行,就往十裏那家自助燒烤,我想吃貝殼了。”
這幾年自從發現心理醫生無法解決心理問題之後,鳳傾城就幹脆放棄了心理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