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很不嫻熟,看得出來很少做這樣的事情。
可此刻,他卻很認真,很心。
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側臉,為他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金邊。
妖孽的他少了那份與世隔絕的氣息,反倒多了幾分溫暖。
冷月霜入神的看著他,心裏滿滿的全是暖意和幸福。
他竟然早就知道她不會照顧好自己,所以出門前特地準備好了傷藥和紗布麼?
尊貴狂傲的他,也有如此細心地一麵。
敖無塵剛替她包紮好,如花就端了藥來。
敖無塵又細心的一勺一勺喂她,還親自用那紅唇去試溫度。
如花似玉在一旁看著臉都羞紅了,冷月霜卻是出神的將藥全吃了下去。
喂完藥後,敖無塵將她扶了起來,扶著她往外走去。
“雲晨你的骨頭即使複位,也很容易再次錯開,所以走路要心些,別再蹦蹦跳跳。”
敖無塵細心的叮囑。
冷月霜聽話的低了低頭,她感覺有敖無塵在,她做個九級生活殘障人士也可以了!
兩人走出了悠心院,到達正院時,卻碰到了正從外麵回來的冷文哲。
冷文哲見到他們,走上前溫潤的行禮:“見過襄王。”
“你是月霜的家人?”
敖無塵徑直問道,同時,那悠悠的目光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冷文哲並沒有,反而是溫潤儒雅的道:“正是。”
“既然是家人,月霜受了傷,你卻沒有好好照顧,又怎配家人二字?從今日起,你和餘心雅,以及冷二府的所有人,全數離開冷府!”
冰冷的話語不帶絲毫的商量,隻是純粹的命令。
冷月霜驚訝了,她之前雖然的確想過趕走冷二府所有的人,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可是自從冷震受刑後,餘心雅變成了那樣,她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反正這麼大的院子她也住不完,她就悠心院就足夠了。
現在敖無塵竟然要幫她把所有的人全部趕走,而且僅僅是因為她腿上的傷,這是不是太題大做了?
冷文哲清秀的麵容間也劃過一抹震驚,頓了頓,他才道: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辦法幫月霜洗刷冤屈,倒是忘記了月霜受傷的事,是我的不對。不過我們都離開冷府了,月霜一個人怕是……”
“務虛你操心,本王自會安排,黑之前,本王不想看到任何無關的人!”
敖無塵直接揚出高冷的命令話語,扶著冷月霜出了冷府。
冷文哲站在原地,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眉心一點點皺了起來。
冷月霜也不解的看向敖無塵,“襄王,這麼做是不是會落人口舌?畢竟在外人看來,伯母照顧了我那麼多年,現在我恩將仇報趕走他們。”
“你也了,隻是在外人看來。”
敖無塵淺淺的回了一句,顯然是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冷月霜有些震驚,難道他也知道餘心雅等人虐待她的事情?所以現在幫她報仇?
思索間,兩人已經來到了京城正街。
此時,紫雲坊門口已經站滿了人。
紫雲坊是賣首飾的一家店,在京城內名氣挺大,店老板準備開一家更大的店,所以才將這店鋪轉讓。
京城難得一見的拍賣會,大家當然是來湊湊熱鬧,一個勁的想往裏麵擠。
冷月霜覺得頭都大了,這樣要怎麼進得去?
可她忘記了,她有一個至高無上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