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霧已經散去,空漸漸變得清明,樹間,有不少鳥兒的歡聲笑語。
冷月霜靠在他的肩頭,困得不行,卻再也睡不著了。
以前她經常在他懷裏睡著,現在卻再也不會了。
因為這個男人,給不了她安全感。
下方,傳來馬車的聲音。
冷月霜低頭看去,就見冷文哲和俊羽被關在囚車內,他們手上腳上都戴著鐵銬,神色疲倦又狼狽。
押送的,依舊是林謹,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京城而去。
敖無塵看到那畫麵,嘴角微揚,“月霜兒,走,本王帶你去看看好戲。”
著,沒等她的同意,他便抱著她飛身而起。
兩人到達了帝京,此時,帝京街道上的人還不多,隻是很多買菜買早點的攤販已經起來了。
敖無塵抱著她落在城樓,靜靜的等著。
過了一會兒,林謹便帶著隊伍進了京,在他身後,還跟著兩輛囚車。
林謹身邊的一人,拿出鑼重重的一敲:
“犯人冷文哲,本定於今日斬首示眾,卻於昨夜逃出監獄,途中謀害朝廷命官,破壞帝京外的木索橋,還以襄王妃為人質、威脅於襄王。屬下奉襄王之名,將其押至盛日壇,除以極刑。”
洪亮的聲音在街道上回蕩,街道上的眾人瞬間沸騰。
“什麼?越獄?真是好大的膽子!還想威脅襄王!”
“木索橋?那可是京城來往必過的橋,他竟然做出如此喪盡良的事情來!”
“亂棍打死!坐針氈!五馬分屍!”
眾人紛紛呐喊著,還跟在囚車身後,唾罵鄙夷著。
冷文哲昏昏沉沉的,他知道,敖無塵射出的飛鏢裏,是有迷藥的,並不是取他性命,而是要製住他,並且讓他承受現在的痛苦!
他大手一點點緊握,卻怎麼也握不起來。
他和俊羽被帶到了盛日壇,盛日壇,還有這一股煤油的氣息。
哪怕冷震的刑罰已經結束了,可是壇中間,還有著一團燒黑的痕跡。
而此時,台上擺滿了整整幾十種刑具。
有挖舌的、割耳的,烙手的,還有各種各樣銳利的刀板,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刑具。
幾乎整個刑具都被搬上了盛日壇。
冷文哲和俊羽被人丟在台上,監寺立即重重的一拍驚堂木:“冷文哲,你們交代清楚,牢裏那易容的人,是誰幫你們放進去的?這背後,到底有誰指使你們越獄,還綁架脅迫襄王妃?”
他的話音落地,在場的人又是一陣驚愕。
原來這背後,還有別的主謀!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冷文哲更是冷嘲,綁架襄王妃?這帽子給他扣的可是不啊!
隻是他能交代出敖絕來麼?
如今整個朝野,敢和敖無塵作對的人,隻有敖絕,隻有敖絕有這個野心。
一旦交代出來,以後敖無塵的日子更是逍遙,冷月霜,更是處在至高無上的位置,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她。
而他的妹妹冷嫻雲,想要替他報仇,重振家族,就更難了。
他咬著牙,一句話也沒。
如果可以,他更是想直接咬舌自盡,可是敖無塵飛鏢上的毒藥,完全讓他沒有咬舌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