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霜從神偷包內,拿出一些治療的道具來。
她先用鑷子夾住飛鏢,用力一拔。
“呲”的一聲,鮮血迸出,冷月霜疼的倒吸了一口氣。
她在心裏問候了敖絕的祖宗十八代,用濕紙巾清理了下傷口,又將消炎藥撒上去,最後,貼上傷口愈合膏。
整個動作流利,順暢,像是做過無數次般。
敖絕在一旁聽見她的聲音,盡管他的眼睛疼得睜不開,他也好奇的眯了眯。
一片模糊之中,他隱隱看見一個影子,在有條不紊的搗鼓中。
她的神情那麼鎮定,還有些氣呼呼的,透著古靈精怪的可愛。
那樣的畫麵,讓他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可是眼睛痛得受不了,他隻能閉上。
冷月霜並沒發現自己被人偷看了,她處理好傷口後,抬頭看了看色。
估摸著是三更,山野的月光格外的皎潔,能清晰地看見這森林間的古木和道。
冷月霜摸了摸肚子,還好晚上她吃得很飽,可是到時候敖絕餓了,沒力氣背她可怎麼破?
冷月霜便道:“走吧,亮之前找到出去的路,不然到時候餓死了怎麼破?過來。”
敖絕也知道不能在這下麵耽擱太久,不然以敖無塵的脾氣,定然會懷疑他對冷月霜做了些什麼。
就算是出去,也定然會被他懲治一番。
他站起身走到她跟前,將冷月霜扶了起來。
冷月霜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容,將石頭撿起來拿在手中,便趴在了敖絕背上。
敖絕將她背起來,眉心不悅的皺了皺,“這麼重……”
冷月霜咧嘴笑得眉眼彎彎,哼,誰讓你傷我傷得那麼重?
表麵她卻是憤怒的罵道:“你這是我胖?我胖咋了?我吃你家米啃你家雞腿了?”
敖絕:……
他不再話,和她交流,隻有活活氣死的份。
他惜字如金的道:“方向。”
冷月霜也哼了哼:“往前,直走,對。現在左轉,提腳,有石頭,走快點!”
敖絕真恨不得將背上聒噪的女人甩下去,可是他嚐試過,眼睛頂多能睜開幾秒,然後便會痛得猶如火灼。
若是能找到個地方清洗,指不定能恢複。
他壓下心中的算計,繼續往前走。
冷月霜也認真的指揮著方向,愜意的享受著悠閑的時光。
此刻,她完全將身下的男人幻想成了一頭牛,嘿嘿,要是有鞭子的話,她一定會狠狠的抽上兩鞭!
兩人走了很遠,色也漸漸變得明亮。
敖絕的額頭流下不少的汗珠,他全身已經被汗濕透,襤褸的敖衣緊緊的黏在他身上,勾勒著那緊實又健碩的身姿。
年僅二十二的他身經百戰,成為寒國的戰神,體力自然也是驚人。
冷月霜本以為他撐不了多久,沒想到走到空泛起了魚肚白,估摸著五點的時候,他也沒有吭一聲。
這樣的人,明明應該是個很優秀的人才對,怎麼內心就那麼的肮髒自私?
估計是上帝給他關了一扇門後,就給他開了一扇窗吧,不然就憑他那樣的心思,再給他配上醜陋的外表,他完全可以與世長辭了!
冷月霜默默的歎息,忽然,她發現身後有些不對勁。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靠近,聲音幾乎極其的細微,若不是仔細聽,壓根聽不到。
不過冷月霜向來靈敏,而且敖絕因為看不見,聽覺也更加的精準,他的步子也一點點放慢下來。
他聲音極的:“回頭看看。”
冷月霜頓了頓,鼓足了勇氣,緩緩回頭看去。
不看不要緊,一看她瞬間嚇得一陣哆嗦。
隻見身後一大群黑色的蜘蛛爬了過來,密密麻麻的,有的蜘蛛足有盆子大,它們的肚子都是黑黑的,一看就是有劇毒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