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無塵心急如焚,隻想一掌拍死她。
可是死掉的她,鮮血是沒有用的,逼迫她,隻會更加的浪費時間。
敖無塵努力的讓自己鎮定,拿起了一旁精致的杆,絲毫也不溫柔的直接掀開蓋頭。
那速度,不像是在掀蓋頭,倒像是在掀開什麼最可惡的東西。
蓋頭掀開,美得足以令人窒息的永碩黎仙,她劃著精致的紅妝,少了平日裏的清冷,多了些魅惑驚豔的美好。
她本以為敖無塵好歹會看她一眼,可是在蓋頭掀開的下一刻,他已經直接轉身走到了桌前,開始倒交杯酒。
永碩黎仙難過的抿了抿唇,卻努力製止著要哭出來的衝動。
靜靜的等著他。
同樣,敖無塵也在扼製著殺人的衝動,他腦海裏滿是冷月霜毒發暈倒的畫麵。
現在是誰在抱著她?是誰在陪著她?
他多想立即衝到她身邊,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可是他卻不得不喝這交杯酒。
他臉上有著從未有過的煩躁,端起酒走到永碩黎仙跟前,將一杯酒遞給了她。
永碩黎仙看出了他的不耐煩,卻依舊當做沒看見般,接過酒杯淺淺一笑,伸出了手。
本就傾城脫俗的永碩黎仙,一顰一笑,足以傾倒眾人,可是敖無塵壓根沒有看見。
盡管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但是他幾乎是放空的狀態,所有的思緒和靈魂都已經飄去了後山。
他不得不挽住她的手,將那杯這生最恨的酒喝了下去。
永碩黎仙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他手臂的結實有力,感受到他皮膚的溫度,她的臉隱隱的泛紅,嬌羞極了。
哪怕對麵的男子滿臉的焦急和不耐煩,可她卻安慰著自己,宛如在對著最愛自己的夫君,麵帶微笑的緩緩喝下了手中的酒。
永碩黎仙杯子裏的酒都還沒完全喝完,敖無塵已經一把搶過了她手中的酒杯,直接摔在地上,冷聲質問:
“夠了嗎?”
永碩黎仙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他就連這點的耐心都不願意給她嗎?
就連這麼點的時間,也不願意陪她嗎?
在他的心裏,冷月霜到底是有多重要?
敖無塵見她不話,直接抓起她的手臂,大步往外走。
永碩黎仙的手被他抓得生痛,眉心都緊蹙了起來,可是她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她看著緊,拉著自己的那隻手,紅唇微微揚起。
如果他是拉著她去賞風景該有多好?偏偏是急著拉著她,去救他最愛的、其她女人。
她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想要哭,可是連眼淚都流不出。
因為她被敖無塵拉著快速往後山走去,速度快得稍有不慎她就不會跌倒。
她隻能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同時自我安慰自我麻痹著。
能被他拉著,也是一種幸福吧。
她想要時間永遠停留在一刻,永遠被他拉著手走下去,可是幸福太過短暫,很快就到了後山。
滿山的彼岸花開得刺眼,而隔得遠遠的,就聽見了敖陽的聲音。
“月霜,你一定要撐住,一定要撐住啊!你別嚇我!我失去了一個好朋友,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
敖無塵和永碩黎仙走進竹屋時,就見敖陽緊緊的抱著冷月霜,不斷的搓著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