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很久的夢,睜眼的時候,隻見一個模糊的身影。身邊有一種迷人的聲音,但是讓人辨別不出那是什麼。
深海,一個人向她遊了過來,好像有人貼在她的嘴唇上,深深一口氣。
她看不清對方的臉,隻是有個人不斷在呼喚她的名字。
窗外晨光微熹,幾縷晨光透過窗簾溜進了房間。
痛,感覺身上一陣如同被什麼東西碾壓過的酸痛感傳來,好像全身被撕裂了一般。睜開迷蒙的雙眸,似乎從夢境中醒來,幾前的一幕幕場景一下子灌了進來。
頭有點痛,眼前站著的這個男人是誰?可怕的畫麵不斷鑽入她的腦海中。她的臉色一變,擁著被子坐了起來,四周環顧,記憶漸漸恢複。
她叫韓以萱,陽城人,兩年前隨叔叔住國外。因為想回國,與叔叔發生爭執,那心情不好,隻是到崖上放鬆心情,沒想到就遇到了那個瘟神。
文雅地區有很多然形成的崖壁,有些對外開放,有些是禁區,被當地或者一些海外富商買斷,將別墅建在上麵,作為觀光點。更有“死亡之崖”,很多想尋死的人,都會去那裏。
早前就聽叔叔文雅地區不平靜,隻是之前一直沒遇見,那真的把她嚇得半死。那她差一點就被一個瘋男人殺死,他竟然把自己推了下去。現在剛醒來,仿佛就像做夢一般。
以萱狠狠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好痛!”有痛感,果然不是夢。
“醒了?”一道低沉喑啞的嗓音傳了過來,讓她渾身一顫,這才真的清醒地意識到有他的存在。
對方一身白色浴袍,頭發微濕,精壯的胸膛半露著,不出的男性氣息。
再看他的臉,簡直如男神一般完美,神情微冷,劍眉下的黑眸幾分深沉,氣質無人可比。
那……是他!
他半露的胸膛上隱約可見上麵的傷痕,那是在那受的傷,隻是手臂上,為什麼還是貌似抓傷的痕跡。
“喂,你差點害死我。”
以萱反應慢了半拍,這時候才想起來興師問罪了。
“你什麼?”
對方眉頭微蹙,帥氣的臉上隻剩下冷漠,伸手用力攫住她的下巴,“你自己不想活,還差點害死我,你還好意思。”
對方以為,那她站在懸崖邊上,不是想尋死是幹嘛。
而且那個地方是禁區,除非有人想尋死,偷偷溜進來。
以萱睜著一雙清澈無辜的眼眸看著他,唇緊緊抿了抿,“如果你不推我,我會掉進海裏嗎?”
“什麼叫我推你?你自己站在懸崖邊,我好心拉你,你要是不掙紮,就不會有意外。”
想到那一幕幕瘋狂的畫麵,心裏心有餘悸,帶著一絲驚慌,卻又暗自慶幸著。
以萱低垂著眼眸細思,他這樣也對,可是他突然出現在那裏太可怕了,她是被他嚇到了才掙紮的。
想到這裏,她忽然毛骨悚然,“那你幹嘛裝神弄鬼出現在那裏。”
“你好意思問我?你進來沒有看見門口‘私宅’兩個字嗎?我在我家裏哪裏是裝神弄鬼了。”
“啊?”她的確沒注意看,她當時心情糟糕透頂,想到叔叔要斷絕她一切的生活來源,自己又馬上要離開這裏,哪有注意。
不過仔細回想,當時她的確是偷偷溜進來的。人有時候難過到了極點,總會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情,她當時就想著大不了被抓,又能拿她怎麼樣。
隻是沒想到,她竟然差點被崖下的海水給淹死。
以萱想得出神,剛一抬頭,便感覺到麵前陰影襲來,周身縈繞著一股清冽的氣息。
有點膽戰心驚,“你……”
她的話還未出口,就被對方冷冷打斷,“你看看,你本事倒不,還會翻圍牆,看來我得讓人重新修個圍牆。”
他才剛盤下這裏,連房子都還沒有整理好,就隻有這間屋子可以睡人。她倒是很會找時間,不然他的家是她那麼隨便闖的嗎?
她的視線從他的臉上往下,他胸前的那些抓痕,難道是她抓的嗎?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那麼此時此刻,她在這裏多久了。
“你已經昏迷了三,要不是我,你以為你能活過來嗎?不知道整做什麼噩夢,還把我抓成這樣。”
原來那是這幾她在他身上抓傷的,聽到這裏,以萱臉微紅,“是我抓的?我,我沒有。”
對方眸底毫不掩飾的譏嘲,身上極具壓迫性的陰鷙氣息讓她覺得呼吸困難,“這房間內除了你這個女人,還有誰?你是第一個敢用爪子對付本大爺的。”
他身上氣息冷冽,鑽入以萱的呼吸中,讓她惶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