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澤在車上做了緊急處理,血流得並不多,染過純白的襯衫。以萱擔心壞了,可他們為什麼不去醫院。
“家裏有外科醫生,用不著去醫院。”
“你怎麼那麼傻,用身體去擋匕首。”以萱一急,晶瑩的淚花一閃,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以他的身手,陸星辰肯定不會受傷。
看著他腰間紅紅的血跡,她心裏害怕極了。
他不傻,隻是判斷失誤。
他伸手擦了擦她的眼裏,言語非常溫柔,“別怕,我又沒事。”
“怎麼會沒事,你要是……”
她一急起來就沒了方寸,陸星辰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她鎮定下來,隻好抱住她的頭,深深地吻了她。
她呆住,終於止住了哭聲。
他柔柔的目光裏是無比平靜,隻是腰間偶爾傳來陣陣痛感,不由地微微擰緊了眉頭。
車子終於開到了新北區,幾個醫生早早就在大門口等候,他們還未下車,醫生先進到車內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確認沒有大礙,才讓陳少澤扶進來。
血已經止住了,好在傷口不深,但為了快點愈合,還是要縫幾針。
以萱在外麵等待,裏麵鴉雀無聲,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臥室的大門終於被打開,隻見陸星辰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閉著眼睛蹙著眉頭,唇色有些蒼白。
“辰少身體素質好,並無大礙。我們會定時來檢查傷口,先掛兩水,藥一三次。這幾好好休息,不能劇烈運動,傷口不能碰水,也不能吃辛辣,很快就好。”
這些話是醫生向以萱交代的,陸星辰躺在床上睜開眼睛,有點不耐煩,“不用囉嗦,我清楚。”
陳少澤送醫生出去,以萱留在房間內陪陸星辰,雖然沒有大礙,但看他的臉色並不好,心底到底是心疼不已。
她去拿了毛巾,替他擦了擦汗。
“很疼嗎?”
他握住她的另外一支手,手心很溫暖,“你陪著我就不疼。”
他身上還有斑斑血跡,剛剛縫針的時候隻把襯衫展開,上麵有血漬,露出精瘦的肌肉。
以萱別開臉去,心翼翼地幫他擦了擦身體。
他忽然吃痛地哼了一聲,“你不看的話會碰到傷口的。”
於是她咬著唇,默默地低頭幫他擦,臉也漸漸紅了起來,像熟透的蘋果。看她嬌羞的樣子,他心裏莫名開心。
“襯衫要換掉。”
他現在不方便移動,以萱隻好抱他,一點一點地幫他把衣服脫掉,但她的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放,隻覺得臉火辣辣地快要燒起來了。
“喜歡你給我脫衣服。”
以萱的手一顫,害羞地嬌嗔,“不要臉。”
著便輕輕地捶打了他一下,陸星辰吃痛地叫了出來,以萱以為誤打到他,慌張地抱住他,沒想到猝不及防,又被他奪走了一個吻。
他的柔情百轉千回,直到呼吸有些艱難才放開,“要不是醫生不能劇烈運動,我今晚不會放過你。”
她伏在他的身上喘著氣,現在才明白剛才那個醫生話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