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被扔進車裏,車就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衝了出去,以萱趕緊拉著副駕駛的把手,嚇得心髒快要停了。
這個男人的眼中似有火花,側臉無比的剛毅冷酷,仿佛一座冰山在側,凍得人不敢言語。
以萱心裏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怒火中燒。可是她心裏也很生氣,他今是吃了槍藥,火藥味這麼重,到底誰惹他了。
車快速地在街道上穿梭,車輛很多,以萱嚇得叫了起來,心髒都有些承受不住。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撞死。
“陸星辰,你給我停車。”
她喜歡他,但並不代表著可以任由他擺布。
他似乎什麼都沒有聽見,車子依舊在路上高速移動。
“你再不停,我要跳出去了。”
她做勢要從車窗出去,忽然間她整個人往前傾了過去,車子瞬間刹住。
車內的人一言不語,裏麵的溫度再次降到了冰點。一秒兩秒三秒,時間在緩緩地流逝,而兩個人卻一動不動,似乎是因為剛才的爭吵,也似乎是因為驚魂未定。
以萱拉了車門,跑了下去。
車內的人目光清冷,漸漸地擰緊了眉心,眼神有一股暴戾之氣。他從來都不去追別人,就像很久之前,以萱從酒店逃離的那會兒,他也是一動不動地在原地。
在喧鬧的街頭,停了幾十分鍾之後,車子開回了新北區。
傭人看見他的車子進來,就趕緊備餐,然而從車上下來的人卻隻有他一個人,他匆匆走進來,臉色異常難看,“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新北區的宅邸空氣也瞬間凍結了,他們的總裁,今年回來第一次發這樣大的火。
他們其實早已習慣他這樣的作為,隻是他每年偶爾回來一次而已,所有人都不敢去伺候他。今年帶了以萱回來,整個人變得不一樣了。
陳少澤隨之回來,感覺家裏的氣氛有些怪異,詢問了一下,大概猜到了一些。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驚動了他,下場會很慘。
他走了過去,站在臥室門前聽了一下,裏麵死一般的沉寂。
“辰少?”
他敲了一下門,這個時候,往往隻有陳少澤有這個勇氣,他的聲音打破了安靜的夜空,但裏麵依舊沒有聲響。
這麼多年下來,他早已習慣如何與他相處,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外麵候著。已經很久沒見他發這麼大的火了,以萱對他的改變很大。
原本以為他和以萱隻是逢場作戲,沒想到他認真到了這種地步。以前大家都覺得他不近女色,大概是因為還未遇見喜歡的人,才如此沉默。
往往情深不壽,這是陳少澤最擔心的事情。
陳少澤他現在必須寸步不離地陪著他,隻能吩咐其他人去跟進以萱的行蹤,一來隨時可以向上呈報,而來確保她的安全。
夜涼如水,漆黑如墨。偶有一兩輛車從外經過,才打破了夜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