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張翰羽就把燙傷膏買來了,以萱看他額上冒著細密的汗,估計是一路跑出去。他絲毫沒有顧及自己,拿起藥膏心翼翼地替她凃。
抓著她的纖纖玉手,關切地問,“疼不疼?”
以萱搖搖頭,望著他**的鬢角,意外的好看。他是一個很幹淨的男孩,有種書生氣,鬢角修得短短的,陽光帥氣。
凃上藥之後,她整個人好多了,也不像剛才那樣有灼熱感了。燙傷的區域並不大,就是在白皙細嫩的手上,顯得格外明顯。
她搖搖頭,嘴角浮出笑容,今幸好有他,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是陳少澤打來的電話。
他以前很少來設計部,最近貌似有這樣或那樣的文件需要他送,所以會經常看見他。其實,還不是受了某人的差遣。
設計部裏的巴不得他來,他來了辰少來的可能性會更大,一直眼巴巴地望著,卻始終不見人影。
公司裏人人對陳少澤敬畏三分,不僅是因為他的雷厲風行,也是因為他的緘默,想從他的嘴裏套出點什麼話來,那是不可能的,曾經就有人試過,他軟硬不吃。
“少夫人,你在哪?”
直接去找以萱有些不方便,辦公室裏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有時候特意從她的辦公室經過,看看她的狀態。
今把文件交給設計總監的時候,一來一回都沒見到她。
“哦。陳先生你找我。”以萱尷尬地看了一眼在身旁的張翰羽,他應該不知道是誰給她打的。
他剛剛走到衛生間的拐角,就看見以萱的身影,因此沒等她回答就掛了電話。
陸星辰交代他來叫以萱上去,他似乎是一秒不見如隔三秋,一要讓她上去三四趟。
“韓姐。”
張翰羽並不認識陳少澤,隻是看他的模樣,帶著一股威嚴的氣勢,便伸出手禮貌紳士地,“設計部實習生張翰羽。”
陳少澤也不失禮數,倆人握手,“陳少澤。”
他看以萱的神色不佳,因為剛才流淚的緣故,眼睛還未恢複,而且他倆站在衛生間門口做什麼?他蹙了蹙眉,問了句,“韓姐,你沒事吧?”
隻是不經意一問,以萱搖頭的同時,張翰羽開口了,“她的手被燙傷了。”
她努力想辯解,然而手上的傷已經赫然映入陳少澤的眼簾,如今躲也來不及。她不想告訴他的原因,隻是不想讓陸星辰替自己擔心,也不想他因為自己工作的事費神。
“怎麼這麼不心,我看看。”
他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所幸沒有大礙。
張翰羽在一旁憤憤不平地道,“再怎麼心也躲不過有心人的算計。”
陳少澤這才認真看了這位話的少年一眼,但當下他並沒有質問什麼。
以萱隨他走了,陳少澤步履匆匆走在前麵,以萱追了上來,“陳先生,今的事情,別和星辰好嗎?”
他的腳步一頓,疑惑地望向她,“為什麼?”
對於陳少澤,他從來不會隱瞞陸星辰什麼。以萱清楚服他很難,最後信誓旦旦地,“因為我想自己告訴他。”
但紙總包不住火,除非她不和陸星辰在一起,他每都盯著她,怎麼可能沒發現她手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