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講一件事。”他看著她,認真嚴肅地,“下次不論什麼原因,都不要這樣獨自跑出來。如果實在憋不住,要事先跟我。今是幸好我過來了,要是我不在,你怎麼辦呢?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你的家人還有夫人她們很擔心。”
“你要是不在的話我就回去。我不是孩子了,不必讓別人每都圍著我轉。”
戴高樂沒有再什麼,隻有深切地望著她。她似乎明白了他的關心,被他深邃的眼神緊緊套牢,不想再和他爭辯什麼,乖巧地點點頭。
“你今坐了這麼久的車,我想你累了。你先好好睡一覺,我明帶你到處逛逛。我就住在隔壁,有什麼事喊我。”
他沒等她回答就要離開,拿起西裝的時候又回頭看了她一眼,“你一個人睡應該不會害怕吧?”
琳達搖搖頭,他這次安心下來,笑著關上了門。琳達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睡覺,可是她有戀舊床的習慣。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她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什麼聲音嘩啦啦的,好像塑料袋摩擦的聲音,她心裏不由地一緊,不知道房間裏有老鼠還是有偷。
這樣豪華的酒店裏,有老鼠很荒謬。腦袋裏的靈光一閃而過,她擔憂地抱起了枕頭。剛剛戴高樂走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了,她想,電視裏的偷不都是半夜裏作案嗎?
她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屋內很暗,隻有窗外的月亮灑進幾縷清輝,但這樣的亮光令人覺得更加可怕。她不敢開燈,一動不動地窩在被子裏。
過了許久,那聲音還是一直持續不斷,她想打電話給戴高樂,可是手機還放在之前的衣服裏,所以現在還在洗手間裏。
聲音好像是從洗手間的方向傳出來的,她咬著牙,想象電視裏的場景,拿著床頭的燈架給自己壯膽。但是一顆心還是一直突突突直跳,感覺快要跳出來了。
她一步一步靠近洗手間,一路提心吊膽,臉色已經開始泛白。
她好像感覺有什麼東西不對勁,那好像是水流的聲音,這一想法令她輕鬆了不少,她鼓起勇氣推開浴室的門,她的尖叫聲瞬間劃破寂靜的夜空。
她那樣的音量,若不是房子的隔音效果還不錯,估計整層的客人都可以聽到。她剛剛快嚇出心髒病來,這樣的尖叫就當是釋放壓力了。花灑剛好對著她,把她淋了個透。
原來她剛剛洗澡的時候忘記關了,花灑衝著洗手間的門一直噴水,所以才有剛才的怪聲。
“琳達,琳達,你怎麼了?”戴高樂已經衝著門敲了許久,他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一聽到琳達的尖叫聲就衝了過來。
如果不是因為房門的材質很好,他已經撞進去了。他打電話找來了經理,門剛被打開,琳達狼狽地站在門口,她正準備去開門。
“琳達,你怎麼了?”他也跟著她驚魂未定,蹙著眉著急地問她,看著她滿身是水,一下子衝了進去,確認她是安全的,才稍稍安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