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舞清秋看都沒看,隻是冷冰冰的了這麼一句。
“喲,娘子冷的很有性格嘛!不是這醉春樓裏都是溫香軟玉,怎麼還藏了這麼塊不解風情的冰疙瘩呢。”刀疤男子向前一步,有些輕佻的調笑道。
“我了,開門。我不會第三次。”
白色麵紗遮住了容顏,看不到舞清秋的表情,不過青珂卻聽得出來,姑娘已經動了真怒。
“哎喲,她有性格,還臭娘們還真是越發上臉了呢!”刀疤男子衝著身後的幾人嬉笑道,惹得其他幾個大漢都開始哈哈大笑。
“要大爺我開門,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開了房門可有個法,怎麼的你這娘子也得陪我們兄弟幾個玩上一玩呀。”刀疤男子罷,竟然伸出手,想要揭開舞清秋的麵紗。
“放肆!”
“啊——!”
兩聲呼喊一同響起。不過,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徹底蓋過了青珂的那聲斥責。
刀疤男的手斷了。青珂看得清楚。
出手的正是她剛剛想要衝上來保護的舞清秋。就在剛剛,青珂看到姑娘隻是隨意的伸出手,捏住刀疤男越界的手腕,然後輕輕一捏。那一刻,她好像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不過,刀疤男隨之而來的慘叫遮蓋了這一切。
“你們愣著幹什麼!給我殺了這賤人!”刀疤男一邊捂著手腕在地上哀嚎打滾,一邊衝著邊上發愣的三個弟兄吼道。
三個大漢終於從驚愕中回了神,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抽出腰間的大刀,怒吼一聲就朝著身無寸鐵的舞清秋衝了過去。
“姑娘,你先走,我來擋住他們。”
擋在舞清秋的前麵,青珂的腳不停顫抖,可是卻支撐著沒有退後。不管怎麼,她已經與姑娘做了交換,她的命,換草的命。草雖然還沒救出來,但身後的女子卻是為了履行承諾而來,隻要舞清秋活著,草才有生的希望。
“愚蠢。”
明晃晃的刀刃貼到臉上之時,青珂聽到了舞清秋淡淡的斥責。姑娘話永遠這麼簡潔,沒有多餘的一個字,不過,這也算一種變相的關心吧。
預期的疼痛並沒有來。提著刀的三人突然定格在原地,就那麼舉著大刀,維持著進攻的姿勢,一動不動。突然,離青珂最近的大漢突然把刀扔在了地上,血液從他的脖子上毫無預兆的噴湧而出,像是剛剛被水壓積蓄很久突然開閘的噴泉,噴了青珂一身一臉。更恐怖的是,就在這樣的場景出現之後,身後的兩個大漢竟然也不約而同的捂住了脖子,倒在地上。
連抽搐的機會都沒有,三人就這樣死了。剛剛那個打滾呻吟的刀疤男子也不再嚎叫,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青珂何曾見過這樣血腥的場景,臉上帶著恐懼,身體抖個不停,能支持著沒有軟倒在地,已經算是意誌力不錯了。
一襲白裙的舞清秋走向了柴房,走過青珂身旁的時候,看了一眼,卻沒有話。
既然已經將命允諾給了自己,那今這樣的場景,不過是開胃菜而已。
門鎖對於她這樣的人來,隻能算個擺設。舞清秋隻是輕輕一扭,鐵鎖應聲而斷。隨著“吱呀”一聲,柴房的門被推開,舞清秋一眼就看到了柴火堆旁的女孩。女孩的容貌極為普通,甚至有些醜陋,舞清秋倒是在那些鞭痕上多看了幾眼,眸中劃過一抹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