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受傷了?!沐白心裏一驚。
將春草攬進懷裏,沐白一眼就看到了她右臂上那道長長的劍傷,傷口看著很新,但奇怪的是竟然不流血。不過沐白還是扯了自己的衣袖先將傷口包紮起來,隨後抱著春草的身體坐到火堆邊上,皺起了眉頭。
醜丫頭的身體很冷,臉色慘白慘白的,應該是那道劍傷造成的。可是如果是有人想一劍刺死她,那她脖子上的掐痕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剛剛有兩個凶手?沐白徹底迷茫了。搖了搖頭,將腦子裏的疑惑暫時驅趕到一邊,沐白抽出了腰間的劍,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下,隨後快速的將傷口湊到了春草的嘴邊。
看著懷中的人兒下意識的吮吸起自己的血液,沐白的心裏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再多喂她幾次自己的血,那她的體內都變成了自己的血液,那是不是,他們也算是變相的合為一體了?想到這裏,沐白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驀地一熱,某些地方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慌忙將桃花眼閉了起來,壓下了這股不該有的思緒。
亮了,陽光從樹隙裏照射進來,點了一夜的篝火也已經徹底燃盡了。有沐白坐鎮,這一夜自然是相安無事,但不知道是出了什麼變故,石頭一直沒有出現。
身邊的兩人一直都是昏迷狀態,沐白也不敢輕易離開,一直守在兩人身邊。不過幸好,黎先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黎有些茫然,他似乎完全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疑惑的看著沐白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沐白皺了皺眉。黎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可是他還是有些不信。
“昨晚?”黎皺著眉頭使勁在腦子裏想了想,可隨後還是搖了搖頭,“我隻記得我們被水流從洞裏衝出來的時候,我把公主護在懷裏,可是後來撞到了一棵樹上,之後我就暈了過去。再之後的事情,就都不知道了。不過有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的經脈和血管在一夜之間變得柔韌寬闊了許多,幾乎相當於我苦修十年之功。”
其實這件事情也沒什麼奇怪的。昨晚火鸞虛影眉心裏射出的那道光芒,正是能燃燒一切邪祟之物的鳳凰火,在清除黎體內蠱蟲的同時,也順便灼鍛了他的經脈血管。鳳凰火的功效自不必,所以黎一下子就能感覺的出來。不過他失去的記憶並不是因為體內蠱蟲的消失,而是被火鸞強行抹掉的,它暫時還不向讓其他人察覺它的存在。
可惜這些沐白都不知道,他仔細的看了看黎的眼睛,發現他並沒有謊。那麼,昨晚的事情究竟是災難,還是奇遇,他也不清了。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黎習慣了執行命令,卻不善於做一個決策者,於是看向了沐白。
“你看著公主,我去找些藥來幫她療傷,看能不能讓她早點醒來。”昨晚喂了自己的血,春草此刻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這片山林的環境看來不錯,想來應該能找到很好的療傷藥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