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采梳笑著轉身,想著:終於出了口惡氣,看你以後還怎麼服眾。
然而,還沒等她走出一步,後腦勺就被人打了一棒。暈倒之前,她看到了某少主一臉冷漠的表情。
醒來之後,采梳被人告知任務已經有人請命去做了,她隻要好好休息就行。
采梳舒了口氣,突然,又一皺眉:下第一,我們泣血閣誰會自願做這種任務?
她想到了什麼,急急開口:“是誰去做任務了?”
被問話的人,吱吱唔唔,良久也沒有一個確定答複。
采梳心一緊,仿佛被一隻大手抓住了。她掀開被子下了床,直直地往衣羽的房間走去。
沒有人,沒有武器,沒有黑色勁裝。
有的,隻是一封信,是一襲白衣。
采梳摸著那雪白的衣服,眼中淚花閃爍。她記得,她曾對衣羽過:從髒到大,她就想穿穿白色的衣服。
沒想到,衣羽最後竟是用這種方法給了她。
看著那一封信,采梳沒先打開,卻是褪了自己的衣服,換上那嶄新的白衣,才珍重地打開信封,拿出信。
“采梳親啟:
采梳,泣血閣不是個好地方,我一直都不喜歡。現在,我愛上了一個人,他是武林之中的下第一。我要和他私奔,一輩子的那種。你不用擔心我,以後他會護著我的。
衣羽留”
“傻瓜,你以為我會信嗎?下第一是你要殺的人,你怎麼和他私奔?”采梳呢喃著,淚水流出:衣羽,你剛有喜歡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傻啊!
穿著白衣,拿著信哭了半響,采梳抬頭,卻先看到了輪椅的一角,然後是白衣的一角。她從沒覺得,白衣穿在這人身上是那麼刺眼。
抬眼盯著某少主的臉,采梳朝他勾唇一笑,瞧了瞧他的腿,終於把十歲那年想的話清晰地響亮地了出來:“嗬,惡有惡報。”
卻見那人仍舊是那晚打暈她時的神情,一臉冷漠。
采梳見此倒是來了興致,她眉眼彎彎,卻也淚花閃閃:“少主真真是奴家見過最聰明的人了,一個計中計,把奴家整的生不如死,讓奴家心驚膽戰了一陣子,最後還把奴家最在乎的人除去。真真是妙計。人稱奴家是泣血閣的諸葛,現在看來,這可真是諷刺。奴家何時抵得上少主的一根手指頭了?卻也要少主這麼費盡心思。”采梳完,卻是一口黑血吐出。
此時,某少主倒是慌了,他大聲呼叫著人,就像一個孩子。
采梳扶著牆看他,輕笑:“少主這是怕奴家沒死在您的手上嗎?嗬,何必呢?”完,她卻是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沒了知覺。
再次睜開眼,采梳問清楚她已經昏睡了多久,就跑出了去泣血閣。在一個客棧換了衣服,她走進江湖中道消息最多的茶館,側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