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少主還是一臉冷漠地看著她,卻是輕聲:“進去。”
“怎麼,少主這是專門在這兒等奴家的?這奴家可就受不起啦!”采梳勾唇笑笑,口中雖是這麼,麵上卻是沒有意思受不起的神色。
突然拍拍腦袋,她恍然大悟似的眨眨眼:“噢,對了。少主是親自來殺奴家的呀?奴家怎麼就給忘了呢!實在是抱歉得緊呀!”
看某少主臉色越來越黑,采梳笑開了花,斜眼瞥著他的腿:“那少主是打算怎麼殺奴家呢?奴家最弱的是武功,可看看您的腿,好像也不能從這方麵入手呀!這可真是難辦了呢!”她故意皺了皺眉頭,眉眼卻是彎彎,仿佛高興得很。
某少主這下好像真給氣著了,冷哼一聲,大吼:“進去。”
采梳突然“噗嗤”一聲笑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少主這麼生氣呢。嗬,奴家都心疼了呢!唉,可惜,以後也不能侍候您了。我就聽您的,進了這泣血閣赴死又何妨?”
完,采梳率先走進去,聽著身後輪子滾動的聲音,她笑笑:活該殘疾。
站定在泣血閣裏的一個涼亭裏,采梳回過頭朝某位少主又是一笑:“好歹也侍候少主這麼久了,雖你我算不得什麼主仆情深,但終究也有幾分情分在。少主可否再喝我一口茶?”
某位少主定定的看著采梳,直把她看得不由自主地轉移視線,他才開口:“叫我申宇。”
采梳一愣,卻是很快就順著杆兒爬,她先是嬌羞的低頭,然後又抬眼期待的看著他:“申宇,可好。”
這時某位少主輕聲笑笑,一點頭:“好。”
采梳聽了突然心一緊,她暗暗告訴自己:隻是因為這是第二次殺人,有些緊張而已,沒關係的。她深呼了口氣,開始倒茶,卻不心把茶杯弄翻了。
收拾了幾下,采梳又開始倒茶,並且趁機把另一粒情義綿長丸放入了茶水中,藥丸入水即溶,沒留下一點證據。
但由於動作慌亂,采梳也不確定某位少主到底有沒有發現,她故意打著哈哈:“唉,就要死了。緊張地連倒茶都不會了。”著,把茶水端給了少主,心翼翼地望著他。
某位少主也定定的望著她,語意不詳:“我當年得沒錯,你笨手笨腳的,怎麼可能配當殺手?”
采梳也沒聽出他到底有沒有發覺,隻能尷尬地笑笑:“少主英明。”
某位少主還是看著她:“是申宇。”
采梳眼角抽抽,連忙改口:“申宇英明。”
這時某位少主才心滿意足地接過茶杯,卻還是定定的看著她,良久,目光盯著采梳把茶水喝了。
見某少主喝下茶水,采梳突然心裏一空。她以為這是因為她無牽無掛了。
深深地望了某少主一眼,采梳抬腳就往外走,卻聽到某少主的一句話語傳來:“真的那麼恨我?”
采梳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恨意滿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