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和陶夫人時常的過來聊天,歡歡喜喜的過來,歡歡喜喜的回去,妻妾都過得有滋有味,無憂無慮,據說王爺還是經常去秋月閣,但是大部分時間是在他自己住的老地方秋心苑,可能是因為要迎娶新人的緣故,劉浺清到了臘月就再不去秋月閣了。
陶夫人興高采烈的說:“就是再喜歡一個人,又哪裏有那麼長的性情,再說我還聽別人說。”
她一邊說一邊眼睛賊溜溜的四下裏瞄,直到那些宮女都轉過頭去,她才相當詭異,小聲的說:“我聽說王爺到現在還沒有得手呢,因為那位喜歡的是老二,不是我們家這個,聽說剛烈的很!
我呸!烈女怕纏郎,不喜歡就不要嫁進來呀!進來了又裝腔作勢,這樣拿腔拿調的,等到下一個進來馬上她就涼嘍!”
季良玉也很是厚道的說:“她也是!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進來這麼長的時間,好歹也爭取爭取啊!爭取生個一兒半女,把地位給穩固住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蟑螂遍地走,都已經嫁進來了,還拿什麼俏?這下子好了,你既然心不甘情不願,人家這邊有個青梅竹馬,最後吃虧的還不是她自己。”
初晴看著這兩個美麗的小妾說得眉飛色舞,所有的話都是在為那個楊晚牧不值,絲毫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處境比她還要糟糕,那個好歹是個次妃,她們倆什麼都不是,膽敢在這裏幸災樂禍,也是初晴見到過的人間最奇的奇葩了。
初晴忍不住問她們:“我聽說還有兩個住在外麵,你們見過那兩個人沒有?”
季夫人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見過才怪呢,一個人藏起來的東西,恐怕一萬個人都找不到。”
陶夫人笑的好美麗:“那也不是個東西,總是兩個有根有底的人,我聽傳說,那裏有個頭牌兒,叫香雲的,是王爺的心頭肉,一個月總要去十來次。我聽著這個名字就俗氣的很,想象出來的就是,跟濃妝豔抹的女人站在月亮門邊上,甩著一張髒兮兮的手帕子,爺,想死你啦!下次早點兒來。”
她後麵說的兩句話捏著嗓子,學的惟妙惟肖,初晴笑得伏在貴妃榻上,撲倒了又爬起來。
大家正在歡樂地說,快樂的笑,突然有聲音傳過來,是少年的早就變過嗓的清潤的嗓子,不是王爺又是誰呢?
“好啊!你們倒是在這裏笑的吱吱嘎嘎的,我看你們過得倒也快活,你們幾個都在說什麼呢?”
那兩個人趕緊跪在了地上,初晴又笑了一會兒才說:“再說青舍裏的姑娘怎麼送別大爺。”
小王爺一臉的不高興:“你們能不能生點數呀?這裏是王府,不是外麵的大菜市,像一群野鴨子一樣嘎嘎嘎,你們怎麼就不知道愁呢?”
初晴問:“我們為什麼要愁呢?王爺賺來了吃的穿的,我們又不是上無片瓦下無寸地,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大米白麵,有什麼好愁的。”
劉浺清點頭:“也對啊,早知道你們這些人沒有心沒有肝。我馬上就要娶新妃了,你們至少也給小王我愁一愁啊。”
陶夫人笑道:“王爺,妾身得進王府,就像老鼠掉到了米缸裏,這種求之不得的事情,現在吃得飽穿得好,有什麼好愁的,憂愁的事情讓別人去幹,我們就是天生的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