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芳貴人臉上頓時毫無血色,早已忘記手掌上的痛,匍匐著到他的腳下,“皇上……皇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亂說話了,臣妾向姐姐賠罪,還請皇上放過臣妾。”
尚雲若的目光看向上官雋逸,她知道這個玉貴人是兵部侍郎的嫡女,他倒要看看上官雋逸會如何做。
芳貴人見上官雋逸沒有一絲的憐憫之情,拽住尚雲若的裙擺,“姐姐,剛剛都是我的錯,是我嘴賤,說了讓姐姐生氣的話,求姐姐放過我……”
“袁公公,本王的命令你沒聽見嗎?”上官雋逸深鎖著眉頭看著她拽住尚雲若的裙擺,雪白的裙擺上染上她的血漬。
“來人呀。”袁公公連忙對外喚著。
上官雋逸摟過尚雲若的腰,向外走去,“你的裙擺髒了,我帶你回去換下。”
始終被忽略的玉貴人嚇得癱軟在地上,看著已經痛得昏過去的芳貴人被侍衛架出禦書房,心有餘悸的感歎著,還好自己剛剛沒有一時衝動對尚雲若作出什麼事來,不然她的下場就和芳貴人一樣……
尚雲若低頭看著自己裙擺上的血漬,目光一直凝視著他,“你真的要殺了她。”
“君無戲言,任何人對你,對希兒不敬都是對本王的不敬,沒有將她株連九族已經是對她的恩賜了。”他小心的摟著她的腰,走出禦書房。
尚雲若低頭沉默著,剛剛芳貴人辱罵希兒的話,確實讓她想要殺了她,可上官雋逸真的下令殺了她卻是讓她心裏不安,剛剛還想做一個睚眥必報的女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百倍讓其償還,可現在她又後悔了,看來她注定當不成心狠手辣的女人,她無奈的歎息著……如果她真的因為自己而死,那麼從此以後她的雙手也同樣不再幹淨了。
上官雋逸餘光看向她,嘴角微微揚起,看著她糾結的小臉,“剛剛的狠勁哪裏去了?現在想要反悔了。”
“我隻是在想,皇宮真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方,在這裏生活了這麼久,曾經以為我永遠也不會融入到這裏,可是我最終還是融入到這裏,從此以後我的雙手也不再幹淨了,我也成為我最不屑的那種女人。”她垂首看著自己的雙手,帶著淒涼的笑意,眼中有著悲哀和對自己深深的厭惡,為了自己深愛的人,她必須融入他的世界,這就是她所要付出的代價。 上官雋逸摟著她腰身的手一僵,隨後再次緊緊摟緊,堅定的道:“我不會讓你的雙手沾滿鮮血,所有染血的事情全部都由我來做。”
尚雲若抬頭看向他,隻見他怔怔的看向自己,她認真的看著他的雙眼,卻永遠也讀不懂他眼中的意思,隻能連忙垂下頭。
他再次摟緊她,令他們的身體緊緊相貼,如此的親密讓她不得不再次抬起頭看向他,身後不敢跟的太近的袁公公連忙俯身再次倒退數步。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今日的事是個意外,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雖然我很高興看到你剛剛那樣強悍的一麵,但我還是希望我的女人永遠的被我保護著。”
麵對他突然深情的雙眸,她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熱,她此時才發現他好像與自己說話時從來都沒有自稱本王過。
“剛剛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他的話讓她猛地想起她來禦書房的目的,希兒過幾日就要百天了,可他卻一直未給他起名字,她剛剛就是想問問他,希兒名字的事情,可現在她卻什麼都不想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讓她心裏很亂,她需要自己好好的想一想,畢竟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既然她已經選擇了留在他的身邊,她還是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未來的日子裏如何麵對他身邊不斷出現的女人。
“沒什麼事,剛剛其實是我魯莽了,還請皇上恕罪。”
上官雋逸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垂下的頭,他知道她的腦子裏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三日後就是希兒百天之日,封後大典也定在那日,那日我也會下旨立希兒為太子,這兩日你會很忙,我知道你不喜歡鋪張也討厭那些繁瑣的禮儀,我已經吩咐下去一切從簡,但該有的儀式還是要有的,希兒的名字我已經取了幾個,就由你來定奪吧。”他將懷中一張疊好的白紙放在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