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不容易被家人和外人理解的工作,第一個是入殮師,第二個,我想就是我們做法醫的了。相比於入殮師我們還要好一點,隨便兩句話,家人能懂的,就能理解我們為什麼總是和屍體待在一起。沒辦法,這是工作。
這段時間接連發上的怪事,讓我的心情處於煩躁的階段。躺在太平間的屍體,總是會莫名的移動,莫名的被損壞。而監控器上又沒找到到底是什麼人做的手腳。
要知道,這些屍體每一具聯係的都是一幢命案,屍體被損壞,就代表著可能線索就不見了,那責任,不是我一句查不出來就能擺平的。
於是我選擇將所有為定案的屍體直接冷凍起來,鑰匙也隻有我一個人有。放進冷櫃應該是要比放在冷凍台上安全,隻是取出來的時候比較麻煩。
今又送來了一具屍體,是一具跳樓的男屍。整個腦袋已經變成了漿糊,看起來慘不忍睹,這不是刑事案件,所以隻需要將屍體暫時的存放在我這裏,等到家屬來認領就行了。
因為覺得存放時間不長,所以我就沒選擇將屍體放入冷袋丟進冷櫃,而是直接放在了冷台上。當我下班的時候,一切都還是正常的,屍體就靜靜的躺在那兒。我在走的時候還特意的檢查了一遍,最後我還是不放心,留了一個以前用的攝像頭在冷台旁,要是什麼人來破壞屍體,攝像頭一定能拍下來。
做好了這些,我才是放心的關上了太平間的門,下班回家。我是個隻要回家倒頭就能睡的人,一睡著,除了我的鬧鍾能叫醒我,就算是地震,我也醒不了。至於為什麼鬧鍾能叫醒我,我也不知道原因。
等到第二早上,我從睡夢中醒來,走到衛生間開始洗漱。看了看自己的臉,又是那樣,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嘴唇老是流血。吃了很多下火的藥也還是流血。我把嘴上的血跡擦了擦,然後看了看嘴唇,傷口應該已經愈合了,我並沒有找到。
既然傷口愈合了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我走出了洗手間,換好了衣服之後和往常一樣去上班了。今我不需要除外執行任務,就隻需要觀察一下屍體就行了。
太平間是我和我的一個徒弟打理的,他上班的時間比我早,我在來到太平間外麵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他。他和我打了一聲招呼之後,我打開了太平間的大門。
開門的一瞬間,衝鼻的血腥味便是傳進了鼻孔裏。我趕緊的跑了過去,眼前的一幕讓我將握在手中的鑰匙掉在了地上。隻見躺在冷台上的屍體,已經被開膛破肚,一隻手生生的被扯了下來。
昨這屍體還隻是腦袋碎了,現在完全就變成了殘塊了。這一幕我在也忍不了了,我開始尋找昨我放在冷台旁邊隱秘地點的攝像頭。然而我怎麼找卻都是找不到,就像是攝像頭被人拿走了一樣。
“啊……”我怒吼了一聲,拿出了手機,給局裏打了一個電話並且告知了情況。半個時之後,兩個警察走進了太平間,看了看屍體之後皺著眉問我“李哥,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的火氣現在很大,這裏的情況我根本不知道,於是幾乎是吼著回答他的“我特麼知道我就不叫你來了,監控器裏什麼信息都沒有,到底是什麼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