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佩珊捂著臉,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打也隻能受了。
“舅媽,我們隻是困難這一會兒,你就幫個忙。”
說著她從錢包裏掏出了幾張薄薄的人民幣,塞到了她舅媽的手裏。
薛舅媽呸了一下,“就這點錢,打發叫花子呢?”
她笑了下,拉過了孫怡,道:“我隻答應你收留她七天,七天後你要麼拿錢,要麼自己把你媽帶走。”
薛舅媽罵罵咧咧,“自己靠男人住在男人家,為了拚上這一口,連媽也要塞給別人。”
孫怡聽了這話,臉色十分不好,於佩珊一臉隱忍。
想到自小,於佩珊就是這樣的,扮演著白蓮花,卻一直隱忍不發,直到把想要的東西確確實實拿捏到手,才狠狠地打壓曾經欺負過她的人。
互為閨蜜的時候,我並不覺得她這一點有什麼錯。
隻是沒想到,我也會成為她眼中那打壓過她的人。
我勾唇一笑,朝著已經散場的鬧劇走去。
於佩珊漲紅著臉站在村口,隻見她捏緊雙拳,道:“媽,你要等著,我一定會成為人上人。”
“還在做夢呢?”
於佩珊唰地回過頭來,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旋即神情就變得極為陰冷。
“潘雨彤,你怎麼在這裏?”
“很榮幸,看了一場鬧劇,你終於如願成為全村的焦點,不再默默無聞,是不是覺得格外有麵子?”
我雙手往後撐著車頭,左腳半曲靠在了車牌那,半個身子坐在了車上,側頭笑看她。
這是我在閆禎身邊後修煉出來的氣場,獨有的自信從容,絕對能碾壓對手。
於佩珊像是炸毛的小母狗,立刻齜牙咧嘴了起來。
“你怎麼還能如此淡然,你老公都被我勾引了,孩子也沒了,還出軌別的男人,你現在在薑宇的心裏跟這村口最髒的茅坑有什麼差別。你還懷不上……”她頓了下,眉梢眼角都是得意的笑。
“就算你說的都對那又怎樣,我是薑家少奶奶,是薑宇和我婆婆都不願意丟掉的好媳婦,你就算特地地撞沒了難得得來的孩子,最終還是功虧一簣。於佩珊,老人家常說每個人的兒孫緣是固定的,你丟了一個,不知道還有幾分元氣再有那樣健康可愛的孩子。”
她渾身一顫,臉色微微發白。
“什麼……意思?”
“聽說前段時間,醫院的電腦係統出錯,許多人的數據都串了,你那孩子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憐巴巴的再熬個幾個月就能出生的,本來你可以憑著孩子轄製我,可是怎麼辦呢?意外,就是那麼多,就好像當初我摔下樓梯,就好像你那份畸形報告。”
話落,我回到了車子裏,車門輕輕地關上,再也不看那後牙槽都咯咯作響的盛怒女人。
於佩珊仿佛被人打了一個悶棍,氣地猛拍我的車。
我朝她露出了嘲諷一笑。
車子猛地往後倒,於佩珊一個不穩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我開動車子,煙塵掃了那個美麗嬌豔的臉龐。
“潘雨彤,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咒你這輩子不會得到幸福,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那一聲聲咒罵我沒聽在耳朵裏,卻吵醒了我媽。
“怎麼了?誰吵吵?”
“沒事呢,媽我一會兒送你回福利社,這個你拿著,有什麼想買的就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