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實現的時候,卻是我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候。
下車吧,無論將來會是什麼,這條路,我會一直走下去。
演戲演一輩子的戲,做一個我最喜歡的事,如果婚姻不能從一而終,那麼事業來彌補吧。
我挽著梅格瑞斯的手,走在了查理和詹姆斯德的後麵,大大方方地和眾多媒體打交道。
然而一陣倒抽聲從中國方的記者媒體那傳來,眾人驚呼道:“是潘雨彤?”
“天啊,是潘雨彤嗎?”
“不對啊,剛剛主辦方不是說叫珍妮潘嗎?”
“對啊,潘雨彤不是在國內,她今天也有活動。不行,我要確認一下。”
他們幾乎同一時刻都開始打電話,得到確切消息,潘雨彤正在進行采訪,都驚訝地朝我看來。
快門瘋了一樣,不知道拍了多少張,已經有頭腦靈活地,已經在編輯頭條新聞了。
“潘雨彤”出席奧斯卡紅毯,以梅格瑞斯導演的懸疑片《致命謀殺》嶄露頭角。
一段紅毯,我走地不快,在幾個人對我的外貌驚訝之餘外,更多人對我身上的衣服更加震驚。
迪澳的代表方作為讚助商都一臉驚訝地看我。
在我這段紅毯結束之後,就有諸多媒體圍了過來。
中國媒體更是搶在了前麵。
“你和潘雨彤是什麼關係?你們為什麼長得一模一樣?”
我挑了挑眉,笑道:“我過段時間就會回國,到時候等我和那個潘雨彤見了麵,我才能回答大家的問題。”
眾人倒抽了一口氣,暗道這裏頭難道真的有什麼貓膩?
這樣神秘的回答,很快引來了媒體的再一次關注,他們似乎都在等著我回國。
梅格瑞斯拉著我道:“她的演技非常好,我想她以前一定在很好影視學校學習過,要不就是本身就很有演戲的天分,這部戲拍完後我能斬釘截鐵地說比我以往拍的所有戲都要成功,也都要好看。”
懸疑劇,對劇本的要求很高。
也對男女主的演技的要求也不低,而梅格瑞斯的片子往往都能引人深思,眾人聽了導演這麼說,也都期待了起來。
我說的並不多,其餘都交給製片人和導演。
我趁著休息的空檔去了一趟洗手間,卻在拐角的那頭,聽到了別人說電話的聲音。
“閆少,你當初買下這條裙子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我這條裙子會出現在這樣公眾的場合,這樣別人會以為我們迪澳有心思換代言人,將這條高端定製的裙子給這樣一個什麼名頭都沒有闖出來的新人,無疑是拉低我們迪澳在公眾心中的形象。”
我雙手緊緊地拽著裙子,低著頭站在那一堵牆壁後。
我以為不過是一條裙子……
卻沒想到,在人家看來,我像是穿錯了裙子的醜小鴨,進入了不該進入的場合。
“你說什麼?你說你要買最新的裙子?給誰穿?”那人警惕地道。
“我不管你給誰穿,就那個女人不行,她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名……既不是名媛貴婦,也不是什麼明星……你說什麼?好,你說了算。我立刻調一條最新款的裙子來。”
我不知道閆禎和他說了什麼,迅速改變了他的看法。
我隻能隱藏在這堵牆背後,等著那人離去,才敢走出去。
什麼名氣都還沒有,而在國內的“潘雨彤”因為扮演好好媳婦,和自強不息的女人而成功拿到許多國際代言,現在的我被剝奪了一切,隻能自己爭取。
我咬著牙,站在衛生間那大片鏡子麵前,看著鏡子裏頭的我。
是漂亮的,風情萬種的女人,眉眼微微上挑,膚色白皙,唇鮮豔而紅潤。
這樣的女人本是嬌媚無雙的,可那一雙眼睛卻是黑白分明,純真而無辜。
這衣服穿在我身上是漂亮的,可偏偏是我最不適合的。
就在我紅著眼準備出門的時候,敲門聲傳來。
我詫異地打開了門,看到地上一個精美的禮盒。
這是?
我蹲下拿起那禮盒,看了下周圍,沒有人。
是故意的嗎?
給我的?
我不敢確定,拿起那禮盒。
打開禮盒,看到一件精致的銀白色的禮服,是迪澳的最新款。
是閆禎嗎?
他為什麼不出現?
我抱著這個禮盒,怔怔地看著外頭。
“閆禎,你在嗎?出現好嗎?你出來,出來!”
為什麼送來了,就這樣不見了……
就這麼不想見我?
既然不願意見,為什麼還要幫我?
我抱著那裙子,假裝轉身,看到鏡子那頭,牆角那一閃而過的高大背影,我立刻追了出去,一頭拱入了他的懷抱。
我看到鏡子那頭我倉皇的樣子,那迅速的奔跑的背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
可我,真的怕他不見了。
“放手。”
他冷然的聲音就在我的頭頂,我扣緊雙手,眼淚拚命地往他那黑色的西裝上抹。
“不要。”
“我說放手!”
我搖著頭,道:“你不許不見我。”
他氣笑了,“潘雨彤,說不想見我的人是你,說不讓我不見你的人也是你。你這人還有底線還有原則嗎?滾開!”
我是沒有底線,我是沒有原則。
我隻知道,這個男人狠心起來可以折磨任何人,他或許真的會就此消失,再也不願意出現。
那麼,辰辰怎麼辦,我怎麼辦?
我抬起頭來,猛地拉下他的腦袋,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他頓了下,一雙鳳眸之中流光暗湧。
他突然捧住我的臀,將我抱了起來,然後一寸一寸加深這個吻。
直到我們兩人都氣喘籲籲,他將我一把推開。
“醜死了。”
……
我看了眼身後的鏡子,一雙花了的烏漆墨黑的眼睛,早知道我不應該哭的。
我惱恨他身上那黑色的西裝,為什麼他不是穿白色的衣服,我剛剛也好蹭他一身,不是我自己一個人尷尬。
“怎麼辦?馬上就要進入演播廳了。”
閆禎被我氣地一張俊臉發青。
“你哭什麼?”
“……我,我眼睛疼。”
“幹嘛抱著我哭?”
“抱習慣了。”
他倏然一笑,“這個習慣很好。”
我……隻是隨口說說。
我覺得這個男人怒火來得快,去地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