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禎將兩個孩子從車裏抱出來,輕輕地放到床上,我靜靜地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寬闊的肩膀竟有那麼一種衝動,想要過去抱住他。
他因為我成了一個父親,激動的情緒油然而生,兩年前我怎麼敢想象,這種沉溺其中的樣子會是他表現出來的。
隻看他低頭給兩個孩子的額頭落下一吻,就給他們都蓋了被子,回頭就擁著我,道:“睡一覺。”
陪孩子玩,是比較累人的。
我也有些困意,就點了下頭。
閆禎將我拽上去,我靠在他胸口,意外地甜蜜。
我忍不住偷偷笑了下,就閉上了眼。
這一覺我睡得很香,等醒來的時候,外麵天都黑了。
我看嬰兒床裏頭已經沒了兩個孩子的蹤影,起床開門,看閆禎正和他們玩騎馬遊戲,兩個孩子高興地趴在 閆禎的背上,一前一後地喊著駕!
閆禎腹地挺身,我看著他堅挺有力的臀,眼像是被什麼紮了下,撇開頭就去幫我媽做飯。
我媽笑道:“這兩個孩子纏他纏地緊,剛剛你睡著他們醒了也不哭不鬧,就是纏著他瘋玩,你剛剛沒有聽到,辰辰好像開口說話了。”
我激動了起來,忙道:“真的嗎?他說什麼了?”
“來!”
我高興地跑過去,抱起辰辰親了兩口。
蓉蓉見狀,嘟起嘴來,跟我要親親。
我噗嗤一笑,給了蓉蓉一個。
然後,我看閆禎回過頭來,盯著我,那目光另有深意, 看得人渾身都能熱起來。
我走了過去,給了他一個吻,道:“你怎麼還和孩子一樣?”
他猛地按住我的頭,再次當著孩子的麵,極為無恥地和我深入探討。
我氣喘籲籲地掙紮出來,蓉蓉和辰辰高興地拍手,道:“爸爸媽媽結婚!”
我白了兩個孩子一眼,這才跟著收拾我們回國的東西。
為了保護兩個孩子,閆禎帶著我媽和兩個孩子先走,留下Make和我一起。
Make激動地道:“潘雨彤,這次回去,我們一定要大殺四方,把那冒牌貨踢下去。你知不知道國內掀起多大的風波,於佩珊那賤人竟然在微博上發一段話,說你是你爸在外麵和小三生下的孩子,所以和她長得像。我看她才是小三的孩子!”
“她果真這麼說?”
是應急還是……她知道我爸有外遇?
這個秘密我媽一直死死守著,我也是兩年前才知道,應該沒有人知道。
隻是她的應急借口?
“是啊,她是這麼說的。不過雨彤,你爸到底有沒有外遇,她怎麼和你長得挺像的,她爸爸你見過嗎?”
我搖了搖頭。
記得小時候聽於佩珊說她爸爸在她很小就走了,連我都沒有見過。
Make也猜不透,道:“你小心她,這個女人心機很深,非常可怕。”
我冷笑一聲。
我當然知道,在我被關入酒窖的那幾個晚上,阿左他們是誰吩咐進來的,那個女人比蛇蠍還要毒,隻是我不明白如果她隻是攀富貴,為什麼在薑家敗落的時候卻沒有離開?
難道,真是因為愛?
這樣深刻,為什麼當初我結婚的時候她不阻攔?
“Make,網民都怎麼說?”
Make叫了空姐來一杯椰子汁遞給了我,就道:“炸開了,我發現很奇怪,這兩年微博雖然也有其他明星的事鬧的轟轟烈烈,然而隻要和你有關的每次都能讓微博卡上一兩分鍾,誰的手機都上不了。”
“那些流言對你十分不利,支持於佩珊那個冒牌貨的人很多。她現在用的是你的微博,想辦法要回微博的密碼,試著發東西。”
兩年沒有上微博了,竟沒想到微博都被人盜了。
我閉上了眼靠在了座椅上。
“Make,我先休息一會兒,估計一會兒下飛機,會有一場大戰要打。”
Make眯起了眼,冷聲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兩年我也過得憋屈死了。隻是我一直想把你捧上更高的舞台,沒想到你自己卻成了奧斯卡影後。”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飛機終於到了。
我們下了飛機,Make就讓借機的人準備好。
我看到了迎麵一個大大的牌子,上麵寫著潘雨彤三個字,兩三個人高舉著,卻有人不停地推搡。
“做什麼?”那接機的兩人火了,對身邊那幾個小太妹卻也不能出手,隻能怒瞪著他們,警告他們不要胡鬧。
“我呸,一個小三生下的賤貨,憑著和我們雨彤長得像,就敢冒名頂替,還要不要臉?什麼奧斯卡影後,我看根本就是我們雨彤得的,她直接冒領了!”
“滾出娛樂圈,滾出去!”
Make見兩個接機人都要攔不住他們,連忙拉著我走。
到了停車場,那已經圍滿了記者,Make暗罵了一聲娘,道:“你一會兒立刻上車,我來應付他們。”
我點了一下頭,Make上去吸引了那些記者的注意力,我從柱子後麵走,上了Make的車先走了。
路上我就打了一個電話給於佩珊。
電話根本沒有打通,客服說這個號碼已經沒有了。
我眯起了眼,於佩珊果然無所不用其極,為了占有我的身份,連號碼都消了。
也是,想到她那舅媽,那一些親戚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於佩珊這個身份沒了,等於甩了好大一個包袱。
那她媽媽孫怡呢?
一定是被私下安置了,不知道是在哪兒呆著。
我怎麼才能讓大眾認定我就是潘雨彤?
當初身份證戶口本都在薑宇手裏,這些現在應該都是於佩珊在用。而我讓閆禎的媽媽給我另外弄了一個身份才離開的C省,目前我的身份證戶口本上麵的名字就叫潘珍妮。
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我一看是Make的電話,連忙接了起來。
“你暫時別去總裁別墅了,快來公司,於佩珊那個賤人大鬧,說我們捧了假的潘雨彤,屬於違約,還帶了律師和一群粉絲在門口鬧呢。”
我一聽徹底火了。
“現在公司打算怎麼處理?”
Make冷著臉道:“我準備好了最強的卸妝水,隨時等你來潑。”
我一聽,忍不住噗嗤一笑。
“好,我馬上就來。”
車子開到公司門口,那裏圍著一群人,吵吵嚷嚷的。
“你們公司過河拆橋,見到一個和雨彤長得一樣的人,她得了奧斯卡就開始要拋棄雨彤了?為什麼不讓她接商演,不給拍戲?太霸道了!”
“就是,太過分了。雨彤做錯了什麼?”
人群一陣哄鬧,我看著那依偎在男人懷裏的女人,一身香奈兒的白色裙子,栗色的卷發下,是一張精致的麵容。
我看她眼角有淚,那眼妝卻一點都沒花。
果然,她用了防水甚至可能是難以卸下的化妝品。
“你們說她是潘雨彤,我們老總昏迷一年後醒來就發現她不是了,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在美國找到潘雨彤。”
一個公關剛說話,於佩珊就接話了。
“總裁一心追求我,可我知道我公公並不是殺害我父親的凶手,薑宇也回心轉意,再也沒有和別的女人有任何瓜葛,我為了維持這個家,就徹底拒絕了總裁。我知道在啟辰做是不能這樣直接得罪上司的,可是我真的不能答應。但是總裁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懷恨在心,找了一個和我相似的人就要把我踢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