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正要準備出門,回頭看紅姐正在打蛋,而嚴奶奶老神自在地扶著老花鏡,看著我媽一針一線地織著。
“這不行,這不是這樣弄的。”
我走了過去,對嚴奶奶道:“嚴奶奶,今天紅姐的任務很重,三點前她要幫我把蛋糕做好,所以哪兒都不能去,你一定要幫我盯著她。”
嚴奶奶眨了眨眼,伸出手來,對我比了一個ok,就道:“你的事最重要。”
我媽以為我要去拍戲是要請劇組吃飯,也沒多說什麼。
出門後上了車,兩個保鏢就給了我一個針孔的攝像頭。
他們把那個針孔攝像頭給我弄了一個發卡。
然後又給了我一包。
“你的計劃我們昨晚告訴總裁了。總裁說你有一個同學身份比較特別,你可能不知道,朱莉是書記的情婦,但我們可以確定於佩珊是知道的。所以這個發卡,您一定要讓朱莉親自送給於佩珊。看在書記的麵上,於佩珊是一定會戴的,就算不戴,她也不會丟掉。”
朱莉?
我錯愕地看向他們。
我印象中朱莉有些急脾氣,卻是瘦瘦小小的女生,高中時候還因為營養不良昏倒過。
沒想到卻成了高官的情婦。
“隻是於佩珊收到後,應該會放在化妝箱裏頭吧,這攝像機還有用嗎?”
兩個保鏢都點了下頭。
“有用的,因為總裁說於佩珊生性警惕,所以她很有可能會查看這個發卡。能不能發現這個針孔攝像機很難說,但是如果她發現了,她也會假裝不知道丟進化妝盒裏頭,但是市麵上的針孔攝像機是沒有錄音和監聽功能的,但總裁發明的這個,有。”
……
我的智商再一次被閆禎碾壓。
這都想到了……
我自認為能想到辦一個同學會,趁亂進入於佩珊的房子已經算是高手。
沒想到和人家一比,我這真是拙劣。
“總裁說了,如果於佩珊沒有發現這個針孔攝像機最好,如果她發現了,對於我們來說也沒有任何損失。這其中最關鍵的人,是朱莉。”
我了然點頭。
以前於佩珊是最看不起朱莉,她一直認為朱莉瘦瘦小小,卻心比天高,有些手段。
一開始我並沒有這麼認為,直到有一次於佩珊和朱莉鬧了起來。
當時於佩珊受了傷,而朱莉被所有人指責。
朱莉蹲在牆角,有人說她裝柔弱……
從那之後我們才漸漸疏遠。
現在想起來,朱莉和於佩珊那一場矛盾,到底是誰引發的還很不好說。
“嗯,我們現在就先去見朱莉。”
然後我把紅姐的兩個手機遞給了他們。
“你們查一下她最近都和誰聯係,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要盡快,三點前就要查出來。然後你們派人看住她,注意她和咱們別墅的下人誰接觸了,還有別讓她出門。”
兩個保鏢詫異地看了我一眼。
我道:“我不放心她,但是沒有證據,我也不想無緣無故地把她怎樣。但是,我不希望身邊總有人偷聽。”
兩個保鏢都應了一聲是。
我給燕子打了一個電話,讓她約朱莉出來。
燕子一聽,就道:“這麼早?”
“別賴床了。”
我話剛落,就聽到了某些曖昧的喘息,而蔣少傑的聲音透著幾分不耐煩地傳來。
“又是閆禎他老婆?自己有了兩個孩子,馬上就有第三個了,就不管別人死活了嗎?”
……
我看了一下時間,九點了!
蔣少傑,雖然今天是周末,你打算做一天嗎?
我扶額,聽著燕子裏頭霸氣的回答。
“不是我的土不好,是你的種子太薄弱,今天有空先去看看,別白幹活,白忙活。”
我顫抖著手,想著要不要掛了電話,燕子就道:“等我啊,我馬上打電話。”
掛了電話後,我才驚覺蔣少傑和燕子在一起多年了,卻沒有孩子。
真的是蔣少傑的問題?
我看蔣少傑中氣十足,也不是一個特別愛玩的,看過去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潘小姐,到了。”
我點了下頭,看著眼前的這一家早茶點心屋。
印象裏頭朱莉是最喜歡廣式的這種早茶,大學時候有一次大家一起去遊玩,路徑這樣的一家店,那時候朱莉就說了,以後想要開這麼一個早茶店。
隻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也不用開早茶店了。
我等了約四十分鍾,就看到了燕子和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走了進來。
是朱莉?
這個女人穿著米白色的雪紡針織衫,淺灰色的長裙。
黑發在側邊綁成了一個馬尾,戴著一頂淺褐色的帽子,笑著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