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突然被人打斷,氣不打一處來。
郭可縈喝道:“你誰啊,你有什麼資格參與進來,一個孤寡老太太被人領養到這個家裏來,還真以為自己是這個家能說得上話的人了?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家裏帶。”
我一聽郭可縈這麼一說,生怕嚴奶奶心裏不舒坦,急著要為嚴奶奶說兩句,就被人突然打斷。
“媽?”
李夫人驚訝地看著嚴奶奶,而我們更是驚呆了。
我媽看看嚴奶奶又看看我,再看看李夫人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我不是聽錯了吧?閆禎的媽怎麼喊你嚴奶奶叫媽啊?”
我也特別納悶啊,我恨不得挖一下耳朵再聽清楚一點。
紅姐更是錯愕不已,她愕然地盯著嚴奶奶,卻在看到李夫人急忙而殷勤地扶著嚴奶奶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我和我媽都狠狠咽下口水。
“媽,你來和閆禎一起住了?你怎麼不早和我們說?你這幾年跑到外麵去一個人住,無論我們怎麼勸都不肯回來 ,你不知道多少人在外麵戳我們的脊梁骨。”
李夫人扶著嚴奶奶住下,而我更是吃驚地看向閆禎。低聲問起了他, “嚴奶奶是你親奶奶?”
閆禎點了下頭。
臥槽 !
你們一家子幹嘛分開?
不對,我把嚴奶奶帶回來了,閆禎你和嚴奶奶也沒有祖孫相認的一幕,你們是在搞什麼?
忽悠我啊?
我已經蒙圈了再看郭可縈就跟被雷給狠劈了似的,站在那呆若木雞。
“當年的事我說了,如果不還給人家一個清白我就不回來。你丈夫我兒子不相信我的話 ,我也隻是你婆婆不是你的親媽,你當然不會聽我的,我回來做什麼,我還不如死在外頭。 要不是我孫媳婦看我是孤寡老人沒人照顧,把我帶回來照看,我死了估計也沒人知道。”
我能聽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咕咚聲。
我竟把太皇太後領回家了,我為嘛一點自覺都沒有。
嚴奶奶的演技太好了吧,我一點都沒看出來她是坐擁閆氏家族的龍頭奶奶。
閆禎掃了我一眼,就道:“你身體還沒好,上去睡覺。”
這會兒,誰能睡得著?
我難道不應該看一下這都是什麼事……
李夫人忙道:“媽,那件事比較複雜,但是潘江絕對不是無辜的,你別被那個人騙了。”
我爸?
我媽一聽這話,渾身的毛都炸了。
“你……說什麼?”
我緊張地下了樓,抱住了我媽。
我媽卻冷聲道:“你再說一遍,我老公怎麼了?”
李夫人瞥了我媽一眼,道:“當初潘江收了我們家的賄賂款,沒沒有給我們家辦事。最後死在工地裏是薑榮恨他收了別人的錢才推他的。死在我們工地,那薑榮不僅讓我們紅郡瞬間成為眾矢之的,說我們的房子存在質量問題,才導致潘江的意外死亡。可笑的是你們母女兩人還對薑榮感激涕零,把女兒也賠進去了。但也是活該,誰讓他當初收錢不辦事的。”
“你!你胡說!”
我媽氣地聲嘶力竭,我害怕地緊緊抱著我媽,道:“媽,你別聽她的,爸沒有。”
閆禎走到了李夫人麵前,“媽,你可以走了 。”
李夫人站了起來,道:“我沒有說錯,我隻是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你奶奶被那潘江蒙騙,覺得他是好人,為了這個外人離家出走,非要我還他一個清白,憑什麼?他是誰,他和我閆家一點關係沒有。他死了死在了我們閆家的紅郡地產上,害了你父親半身不遂多年癱瘓,我們和他潘家的關係是永遠都無法緩和。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同意潘雨彤進門的,除非我死!”
我媽渾身都發涼,她搖著頭道:“沒有,我丈夫沒有收過任何人的錢,他的每一筆錢都經過我的戶頭的。我一清二楚,我們家窮困潦倒,雨彤因為潘江的死後差點連學費都交不起,高中都幾乎無法畢業。要有那麼一筆錢, 我們何必要借親戚們的錢……”
“隨便你怎麼說,潘江確實收了我的錢,他沒有給你,那他有情婦嗎?”
李夫人的話剛落,我媽就咬牙切齒道:“他沒有,他對婚姻很忠誠,他對我和雨彤都很號,你不要胡說八道 !”
我媽的四肢都在顫抖,她的臉爭地粗紅。
我看著我媽極力否認我爸出軌的事,眼睛幹澀發疼。
“媽,別說了。咱們回屋。”
我媽激烈地反抗了起來。
“不,我不回去,我要讓她說清楚,你爸沒有貪汙受賄!他沒有的, 雨彤,他死了沒人替他說話了,還有我啊,我是未亡人隻有我能替他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