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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嗎?
白清揚說,那一場爆炸是薑宇精心設計過的,根本就是他的逃亡手段。
所以,這個薑宇對我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全然陌生的人。
可是為什麼?
“他為什麼派人去閆禎身邊監視,卻沒有傷害我的兩個孩子?”
那紅姐去了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難道薑宇就沒有讓她動手嗎?
如果是為了報複當初我的背叛,為了報複閆禎的奪妻之痛,他忍這麼久是做什麼?
白清揚嗤笑了一聲,道:“你已經很清楚也很明白了不是嗎?他想要的或許更多,弄起你們每一個人的缺點,然後伺機將你們全部搗毀。雖然他對你再沒有愧疚,可他卻還是無法忘記你們對他的傷害,一個人爬得越高越希望過往完美。這就是人性,所以你們對他來說就是汙點。而那時候的他也沒有太大的本事能把你們怎麼樣。”
這,就是薑宇了嗎?
難道,我連靠自己都不行了嗎?
不,不會的。
就算是去除汙點,他有必要那天到醫院來嗎?
親自……如果隻是白清揚這個說法,似乎力度太輕了。
或許,白清揚的判斷並不完全正確。
“你,想好了嗎?你能依靠的隻有我,我能讓你複仇。”
我抬頭看向白清揚,輕笑了下,“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但是我不會再進入白家的勢力範圍。我不會任由自己做那被喂藥的白老鼠,我也在也不願意去忘記。所以白清揚,無論將來會遇到什麼會發生什麼,我都會努力依靠我自己。我唯一的靠山,我心裏最大的勇氣曾經有那麼一個人給我了,足夠了。”
話落,我直直看向白清揚。
白清揚拿著杯子的手一僵,那杯果汁被他放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
“潘雨彤,希望你不會後悔。很快就會有你招架不住的事發生,我希望你能堅強,就如一開始我認識的你一樣。如果累了,來找我。”
他轉身離去,而我也沒再等。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不該知道的,我也一清二楚了。
我站了起來,雙腿卻虛軟地很。
我剛剛的底氣,我那些虛張聲勢全部都是假的。
啟辰如果毀了,怎麼會像我說得那麼輕而易舉,閆禎之前是被薑家打壓,現在是白家和政府勢力聯合。
他是那麼在乎啟辰。
我想到他每天都定時起床,每天都勤勤懇懇地工作,早早到達公司,我做他秘書那段時間,看他從來不為別的所動,卻因為開發一款新軟件而馬不停蹄。
我舍不得,也不忍心看他再次狼狽。
隻不過,現在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我還有機會。
可事實證明,暴風雨來的太快太激烈。
那天晚上我沒有在燕子家住,閆禎一個晚上沒有回來。
第二天我剛去片場,就看到了兩個人朝我而來,他們聲淚俱下,用我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麵叫我童雨,哭訴我為了閆禎而丟下了他們兩老,丟下了早早定下的婚約。
“童樹,童夫人,我不是童雨,你們的女兒童雨正在醫院裏,請你們不要再這樣說。”
我盯著童夫人,這個我曾經當成母親的人,今天卻在眾多媒體麵前哭訴我的無情,哭訴我整容假扮潘雨彤。
哭訴我肚子裏的孩子是白清揚的!
“夠了,你們走吧。”
童夫人一聽這話,眼翻白就暈了過去。
無數鏡頭對準著我,而我終於明白,白清揚額外送給我的好禮竟是這一招,徹底否決我的一切,告訴大眾,我什麼都不是,隻是一個偷竊者一個無恥的不要過去的偷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