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擺了擺手,“不,你被白家和政府盯上了, 閆禎是厲害,這個外甥我寄予厚望,但是他目前還真是沒有能力和他們相抗衡,部隊他是有關係,但是人再厲害是玩不過權的。他還需要時間成長,或許多給他五年,那麼就算白家想要做什麼,就算政府的人想要對他怎麼樣,我可以說,他絕不會倒下。但現在,不行。”
我靜靜坐著,雙手不由自主地抓著牛奶杯子,道:“我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如果夫人不願意幫忙,那麼我就走了。”
李虹站了起來,道:“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我也會去看看童雨適合什麼心髒,我也隻給你三天時間保留那顆心髒,如果三天後你還不肯答應我, 那麼這顆心髒將會被收回。”
我恍恍惚惚地離開了這房子。
啟辰,會麵臨怎樣的命運?
為什麼他們都說啟辰會倒?
我靠在了座椅上,想到閆禎說他昨晚沒睡,心裏就泛起了苦澀。
如果不是我,白家和薑宇也不會聯手對付他。
在我危難絕望的時候,是他帶離我脫離沼澤泥潭,可這個時候我能做的卻十分有限。
我,還要不要留下?
一想到這個可能,我的心便猶如火焚。
是不是我離開後,他就能好過點?
是不是隻要給他時間,他就能悍如泰山?
“回去吧。”
我此刻進退兩難,唯一能做的是放鬆自己,再也不去想這些,我隻想見到閆禎,讓他明白,我還陪在他身邊。
到達公司的時候,公司裏就剩下慘白的燈和空空蕩蕩的辦公室。
總裁辦公室的燈亮著,我推開門,男人對著電腦而坐,手裏不停地敲擊著鍵盤就。
也才多久沒見,他的下顎就長出了黑色的胡茬,盡管依舊迷人性感,我卻見不得 他這副樣子。
“吃飯嗎?”
經過樓下的手我帶了飯菜和熱奶上來,而他漆黑的眉眼終於從電腦那轉過來。
他靜默地盯著我,目光在我手中的飯盒上掃了一眼。
“你,也吃這個?”
我笑了起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老公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有鮑參翅肚就吃鮑參翅肚,沒有就吃糠野菜。”
閆禎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他抿著唇朝我走了過來,將我手中的飯盒往垃圾桶 裏頭一丟,就道:“我帶你去吃飯。”
他抓起我的手,手指在我冰涼的手背上摩挲了會兒,道:“你為什麼穿這麼少?”
我看了眼他的電腦,道:“出去吃飯的話,你的工作來得及嗎?”
“很重要嗎?”
不重要嗎?
啟辰,是他的心血。
“有人告訴我,讓老婆吃得好穿得好隻是基本,如果我連基本都做不到,那麼憑什麼娶你?”
我聽著這樣的話,心裏一陣激蕩。
眼淚又不爭氣地湧上來,卻強自笑道:“那基本之上的更高要求是什麼?”
他帶我進了電梯,手解開西裝扣子,目光卻灼灼地盯著我,那樣子就跟啪啪啪之前的開胃暗示一模一樣。
“閆禎……”
“穿上。”
那溫熱的西裝披在了我的身上後,他從身後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聲道:“更高的要求,我曾經對你說過。”
什麼?
他對我說過太多情話,都很好聽,很動人。
是哪一句?
“除了做你的天,我還要做你的土壤,肥沃而且水分充足,給你的根部以足夠的營養,才能讓你成長成你最想要的模樣。”
瞬間,眼淚就被逼了出來。
我記得他的這句話。
那是我聽過最特別的一句話,男人都說,我是你的天,我是你的世界是你的依靠。
可誰能一輩子靠得住呢?
隻有他說,我是你的土壤。
他在給了我依靠的同時,給與我養分,讓我夢想成真,讓我不再如之前那樣怯弱而無知。
所以,我才能真正地快樂。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