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昂起頭來,一把將我撈入懷裏,道:“很早起吧,睡覺。”

我看向了車子前麵的鏡子,一眼就看到了他詭異地勾起唇角,一副得逞的模樣。

我恨恨地咬牙,這個求婚本來應該是浪漫而欣喜的。

他答應後不該是我們熱淚盈眶互相抱著說情話的嗎?

可現在看來,我怎麼感覺我被關進了牢籠裏頭,而他在牢籠外頭不時地還給我喂兩口青菜,對我道:“這是你自己選的路,含淚都要走完。”

明顯,他是已經知道我去找了李虹。

他,為什麼非要我求婚?

難道,是怕我跑了,有朝一日自己打臉?

我忽然抓住了他的手,道:“你,知道我去找李虹了?”

“嗯。”

我繼續問道:“你知道她對我提出的要求?”

他一下又一下地順著我的頭發,仿佛在順著一隻即將炸毛的寵物,這感覺真特麼地糟糕。

“嗯。”

“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考驗我?”為什麼不告訴我啟辰並沒有我想象地被攻擊的幾乎就剩下一口氣?

為什麼在我焦躁不安的時候,卻在我身後看著我。

他拉起我的手,道:“潘雨彤,隻有經曆過一次又一次心性的堅定後,你才會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對你來說有多重要。我不怕你跑,我怕你跑了後不認我了。我怕我在你心裏缺少分量。”

咚!

我的心在漏跳了一拍之後,就快速地跳了起來。

“對不起。”

想到那一次失憶,一去就是兩年。

誰能堅持一直找一直找一個人呢?

如果是我,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放棄。

去美國一次我呆了兩年,失憶一次,又丟失了兩年。

似乎真的如他所言,他追了我很久很久了……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每一次都是我理直氣壯地抓他的毛病,可回頭卻還是我道歉!

盡管我知道他有道理,可這感覺,仿佛我一直被壓製著,一點翻身之地都沒有!

閆禎看向我,道:“回去後,還有一場硬戰要打。”

我以為,這場硬戰來的沒有那麼快。

直到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我看著門口的車,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老宅那邊常用的車子。

“滾出去,把你們的東西都帶走。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能進來!”

隻看幾個仆人推搡著我媽和辰辰蓉蓉,這相似的一幕讓我渾身一凜,幾乎拔腿就要衝過去的我被閆禎拽住了手。

他神情冷厲,整個人散發出了一股子冰冷凍骨的氣息。

他身後的保鏢迅速衝上前去,將兩個孩子和我媽隔離開來。

我媽一回頭看到我,登時道:“雨彤,這個家我們待不下去了。”

辰辰和蓉蓉哭喊著跑過來,抱住我的腿,道:“媽媽,有人掐辰辰。”

蓉蓉告狀了。

辰辰卻道:“我也咬了那個人,他給了我一巴掌。”

我又是恨又是心痛,連忙抱著辰辰看他的臉,果然腫了起來。

“媽媽,是那個壞蛋,他說他是爸爸的爸爸,說我們是野種,說要把我們趕走。”

我看了過去,見閆禎的父親閆鴻被人推了出來。

他看向了閆禎,道:“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誤嗎?你在機場接受了這個破鞋的求婚,你這是要丟盡咱們閆家的臉,你媽已經在家泣不成聲了,你辜負了可縈。我怎麼生了你這樣的兒子。”

閆禎走了過去,來到了閆鴻的身邊。

“父親,你應該知道,這個別墅是我賺下來,和你並沒有多少關係,你和我媽一人在我家裏鬧一次,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閆禎冷冷地看向那些正動手要丟行李的人,有些人看得懂眼色,瞬間就停手了。

然而有兩個卻不是。

閆禎走了過去,一人給了一巴掌,那兩個人直接從樓梯上滾下來,磕地頭破血流。

在場所有仆人都鬆了手,駭然地看向閆禎。

“認不清主子的人,今天就走吧。”

有幾個人跪了下來,哭喊道:“總裁我們錯了,我們以為董事長是您的父親,他們相對來而說都與您沒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