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佩珊坐在了我的身邊,拿起了車內座位下的一根繩子就要給我捆上。
我見狀,奪過那個繩子,將她用力往後一推,她的腦袋狠狠地撞在了車門那。
我抓起繩子,在身後那個醫生朝我伸出手來隻是,將那繩子快速地纏繞在了那個人的手上,然後用力係緊了,趁他出腳要踹我之時,我將他用力地往於佩珊身上一推。
那門砰地一聲開了。
於佩珊就勢滾了出去,尖銳的叫聲傳來,她緊緊地扒著車門,整個人掛在外麵。
“救我,救我。”
而那個醫生用一條腿勾住車吧,整個人搖搖晃晃地。
他們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閆禎給兩個孩子特訓的時候,也順便教會了我如何在緊急情況下做最準確的判斷,如何能夠最快地讓自己安全。
“於佩珊,你以為我會救你嗎?”
於佩珊拚命點頭。
“你會的,你不是想要知道孩子是誰的嗎?我告訴你,那天你和閆禎出車禍了後,是我是我給你人工授精的,我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你拉我上來,我就告訴你。”
我渾身一震!
車子晃動了下,一輛車子過來,那個醫生大聲吼叫了聲,眼看著那一般的車門就要被對麵那對衝過來的車子撞上。
那醫生瞪大了雙眼,怒吼著放開了腿。
我鬆了手,看著他掉了下去,從盤山公路上滾了下去。
於佩珊臉色慘白如紙,她驚恐地道:“潘雨彤,你救我,你救我啊,我是你的親妹妹。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你救我!”
我站在那,沒有動。
腦海中隻有那天的回憶,那時候我醒來之時於佩珊在我身下倒弄,說是例行檢查,其實就是給我人工授精?
那……
辰辰和蓉蓉,到底是誰的孩子。
於佩珊見我不動,大聲喊著司機,讓司機停車。
司機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她越發聲嘶力竭地喊我。
“潘雨彤,看在我們是同一個父親的份上,求求你救救我。好,就算你不肯救我,我知道很多秘密,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薑榮會收我做義女嗎?”
我眯起眼來看於佩珊,開口道:“先告訴我兩個孩子的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會拉你上來。”
“潘雨彤,我撐不住那麼久。”
“那你就長話短說!”
我喝了她一句,山風很大也很涼,吹來的時候讓人覺得這車子都要飛了。
我坐了下來,右手抓住椅子,然後道:“你說吧。”
於佩珊咬著牙,道:“是我去精子庫盜過來的,我隨便選了一個給你。我知道那幾天是你的排卵期,我也知道你的身體被調養地很好,經過李虹的手,你的身體非常容易懷孕。我是希望你真的懷上後遠離薑宇,而且,我還必須要告訴你,那都是放在外麵還沒來得及經過檢測的精子,誰也不知道那些鏡子質量如何,有沒有遺傳病。”
我渾身都顫栗了起來。
“隨便拿的一個還沒有經過檢驗合格的精子?”
於佩珊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她的手臂都顫抖了起來,還不時地回頭看那高高的盤山公路的斷麵,下麵很深,也很危險。
“於佩珊,你應該知道,我是你姐姐,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我們身上流著同樣的我們父親的血!”
在我被關入地窖的時候,她讓人來強暴我。
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她給我注入不知道是誰的人的精子。
在我消失的那段時間,她冒充我轉移我的財產。
在我失憶那段時間,她讓人來冒領我的孩子。
……
我閉上了眼,道:“還能堅持嗎?說說薑榮的事。”
我幾乎能聽到自己聲音裏頭的冷意,那聲音壓抑著憤怒和冷酷。
睡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的我是不是化身為來自地獄的魔鬼,但我有一個想法從腦海中跳出來,像是生了根魚一樣,這根越來越深,開出一朵叫殺戮的花來。
“潘雨彤,你說了我說了後你會幫我的,你說你會拉我上去的。”
於佩珊怒斥著我,而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說嗎?”
於佩珊搖著頭,“我說了你就會徹底地丟下我,你和爸爸一樣,會徹底地丟下我,你們都是壞人!”
他淚流滿麵,我仿佛看到了小時候的一個畫麵。
那個哭泣的我在我爸從那個小三家裏出來之後揚起了笑,我撲到了爸爸的懷裏,喊著讓他帶我回家。
他抱我起來後,屋內傳來了孩子的哭聲。
像是一個女孩,昏暗不明的屋子裏我隻看到兩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