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佩珊死活不肯跟白清揚走,她哭著道:“大哥哥也不要我了,那我要爸爸,我誰也不跟,我隻要跟我爸爸走。”
我聽到她再次提起爸爸,就覺得胸口一陣一陣地發緊。
“再沒有爸爸了,爸爸已經死了。”
於佩珊聽了我的話,整個人呢頓住。
“姐姐,你又騙我了。爸爸答應我會給我送我最喜歡吃的水果罐頭,那可貴了,一罐得要五塊錢,爸爸都舍得給我買。”
是啊,在我小的時候,很難得才能吃上一口那樣的水果罐頭。
偶爾媽媽生病了,有親戚朋友上門來看望才能看到一瓶。
這話,我是不敢告訴我媽的,我爸當初可真舍得。
於佩珊還要再說什麼,忽然白清揚在於佩珊耳朵裏說了句什麼,於佩珊臉色都變了。
她陡然安靜了下來,像是一隻被擼順了毛的貓。
“好了,我們走吧。”
白清揚的話一落,於佩珊竟然就安安靜靜地跟著白清揚走。
這,是怎麼回事?
閆禎擰了下眉頭,來到了白清揚麵前,問道:“你和她說了什麼?”
白清揚嗬嗬一笑,“孩子都喜歡吃棉花糖,我告訴她我那有許多好吃的, 所以她就跟來了。”
是嗎?
就連我都懷疑。
於佩珊忽然抓住了白清揚的衣角,“大哥哥,快帶我去吃好吃的。”
於佩珊幾乎是瞬間就忘了我們,我扶著額頭,這真的是隻記得吃的?
“其實,我還告訴她,我那有水果罐頭。”
原來如此。
當我釋然的時候,閆禎卻突然道:“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地說?剛剛你在她耳邊耳語的話,應該不是這些吧?”
白清揚笑了起來。
“我是怕兩個孩子聽到了,就帶著大型摩薩犬到我那去,我家雪影可受不了。”
閆禎站在那,卻沒有再說什麼,隻不過他漆黑的鳳眸還是牢牢地盯著白清揚離去的背影。
“閆禎……”
我也察覺出了不對勁,之前於佩珊是各種鬧騰,根本不願意離開。
我像是哄孩子一樣,什麼東西都引誘上了,她就是不肯。
可白清揚一句話就搞定了。
這難道是開外掛了?
“嗯,或許真的是因為一瓶水果罐頭呢?”閆禎拉起我的手,對我道:“如果沒帶樂樂,就別去他那院子。”
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要不是於佩珊在白清揚住的那個院子,難道我這個做弟妹的天天去白清揚那?
好做,不好看啊。
我以為把於佩珊送給白清揚之後就相安無事了,卻沒想到有一天樂樂馱著思辰直接去了白清揚那。
我急忙趕著去把思辰給抱下來,而樂樂幾乎瞬間撒腿就跑,直接衝向了雪影。
我怕樂樂一不小心把雪影給咬死了,就追著過去。
一晃眼卻沒看到這兩條小白狗。
我見一個房間的門開著,就準備推開門進去,就聽到了保鏢的話。
“這飯菜你快吃下,白少說了會善待你,自然不會扣你吃穿,但是你如果還想著回到二少那去,這是不可能的。”
我透過那小小的縫隙,看到了於佩珊坐在床上,雙手雙腳都蜷縮了起來。
“白少讓我告訴你,有些謊說不得,既然說了就要付出代價。”
於佩珊急忙抬頭,“我沒有說謊。”
那保鏢哼了一聲,“我隻是負責傳話的,你和我說沒有用。如果不是二少奶奶來找你,你沒有資格離開這個院子。”
說完,保鏢就走了出來,我沒有要躲避的意思,他一眼就看到了我,詫異道:“二少奶奶?”
“於佩珊她還好嗎?”
那保鏢點了下頭,“能吃能睡的。”
“你說她說謊,說什麼謊?”
那保鏢搖了搖頭,“那是白少說的,我們不清楚,我隻是負責傳話的。不過,好像我有聽到白少和她的談話, 白少好像和她說過不是你之類的話。”
什麼意思?
我聽得雲裏霧裏,卻聽到了樂樂和辰辰他們的笑聲,就沒有多問。
辰辰和蓉蓉跑到了我的身邊,就對我道:“媽,我們快走吧,樂樂欺負雪影,雪影都怕了。”
我一聽,就大聲喊樂樂。
樂樂走到了我麵前,我就開始訓它。
它耷拉著腦袋,雪白的大尾巴也有氣無力地垂在地上。
“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弱小,你就不準吃肉!”
“嗚嗚……”樂樂委屈地看了我一眼,蓉蓉哈哈笑了起來。
“媽媽,爸爸說看到雪影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否則爸爸不給它吃肉,你這又一個命令,它好可憐的。”
我就說樂樂怎麼這樣凶,原來是狗仗人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