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立刻轉移了話題,他轉過頭來看向我,笑道:“雨彤來了,你臉色怎麼這樣蒼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副導演立刻推了推導演,在導演耳邊嘀咕了幾句後,導演立刻道:“我知道你傷心,這不是給你找了一個相似的麵孔嗎?看到陸城你會好些是嗎?”
……
閆禎走了過來,他擰著眉頭盯著我。
導演笑道:“你這個裝束倒是挺適合今天的戲。就這樣吧,不用找化妝師化妝了。”
今天的戲份是女主見到男主和前女友見麵後不小心淋了雨而病倒,他們約定的時間,楠竹沒有來,而她也心灰意冷。
今天的戲閆禎沒有作妖,很快就結束。
趁著別人在拍戲的時候,我們就借著對戲的名義在旁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藥你研究出來了嗎?是不是有問題的?”我拿著劇本擋住了嘴,看過去像是在背詞一樣 。
閆禎側頭,漫不經心地道:“藥有問題,確切地說是對白老的病情並沒有什麼幫助。甚至是一些保健品,保健品其實對白老這樣年紀的老人反而是弊大於利。”
白老……
在閆禎心裏,那個男人已經不是爺爺,也沒資格當他的父親了?
“媽的故事你已經聽過了,他……”
至少媽還愛著白老。
閆禎看向我,他想了想,對我道:“男人,要麼就克製住不跨出那一步,要麼跨出了那一步就必須負責到底。把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推給自己的兒子,還不如當初就和這個女人說清楚,這輩子 都不會娶她,讓她把孩子打了,重新找一個男人度過餘生?”
我忽然想到了在巴厘島的那個夜晚, 他在羅洲的房間裏,死死守著都沒有讓羅毓秀得逞的模樣。
“如果,那天你和羅毓秀,你會對她負責嗎?”
閆禎將劇本翻了一頁,側頭對我道:“會。”
我愣愣地盯著他,他卻忽然朝我一笑,“但是我永遠不會跨出那一步,所以我和我的父親不一樣。”
好像是哦,被閆禎揍的,被踢的,被鎖在房間的,比比皆是。
“那藥怎麼辦?怎麼把藥混進去呢?”現在看著白老的人手多了,我一個人很容易暴露。
閆禎繼續翻了一頁劇本,我才驚覺我一直都在這一頁,連忙翻了過去。
“我們生產一批藥,這個月的中旬白雲要做一次議員參選的演講。那時候為了保證安全,他會帶不少保鏢去。那時候就趁機換了。”
這,安全嗎?
“有完整的計劃嗎?”
閆禎看了我一眼後,道:“潘雨彤,別擔心。”
“戲對好了嗎?”喬安走了過來。
我點了下頭,準備離開,喬安道:“別急著走,剛剛白雲先生說邀請陸城去白家吃一頓飯,陸城你覺得怎麼樣?”
我唰地抬頭,心裏七上八下的。
白雲突然邀請閆禎,是不打算遠遠觀察,而是準備就近看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