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抬起頭來冷冷地盯著白清揚。
白清揚臉色不變,隻是深深地凝視著我。
“你,還不妥協嗎?”
我妥協什麼?
“白清揚,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以前依附著閆禎成長,現在我的工作室,我的慈善一樣都沒有落下,如果你要和閆禎拚鬥,我會全力以赴地支持他。就算他輸了,我養他。”
我,言盡於此。
我忽然覺得閆禎對我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他把我培養了出來,在這個時候麵對羅家和白清揚的兩麵夾擊,我竟一點不覺得害怕,而是坦然以對。
這種自信和獨立讓我油然而生一種親近感,那是對閆禎的,對土壤的親近。
白清揚頓住,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回應。
“你就不怕他一無所有?”
我轉過頭去,看向了天空。
一輪太陽懸在蔚藍色的天空,而大地一片蔥蘢。
“白清揚,看到太陽了嗎?”
他抬起頭來,看向了空中。
他不解地看我,我回頭朝他一笑。
“隻要這太陽還在,萬物生,大地終究是會綿延不息。在我眼裏,閆禎就是我心中的太陽。”
他渾身一震,一張俊美陽光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痛楚來。
“是嗎?可是雨彤,我可以不要這一切,我可以不和羅家聯合,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我臉色一沉,想著白清揚不是又要提什麼無禮的要求,就打斷了他。
“別說了,我不會答應你的。”
白清揚瞬間就紅了眼睛,他仿佛失去了一切語言,隻是道:“我隻是想你收下我送你的一個禮物。”
我挑了下眉頭。
“無功不受祿。”
我沒再看他,而是走到了站在門口的那個豐神俊朗的男人麵前。
閆禎抬起手來,將我一把攬入懷裏,然後轉過頭去對羅洲道:“別太早下決定。“
“閆禎,你好好考慮一下。”
麵對羅洲的勸誡,閆禎沒有任何停留,而是帶著我離去。
坐在車裏,我一言不發。
羅毓秀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洲讓閆禎答應什麼?
我記得閆禎之前告訴我,和羅家的關係最多保持一年的友好。一年以後很有可能會和羅家徹底撕破臉。
這,又是為什麼?
“閆禎……”我轉過頭去,卻見他靠在了座椅已經熟睡。
我心疼地看了他一眼,給他將毛毯蓋上,也閉上了眼睛。
這幾天相安無事,白清揚幾乎不出現在我的麵前了,我經營著工作室,卻聽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各種謠言。
“你說什麼?你說總裁還有一個孩子,但不是雨彤生的?你胡說八道什麼!”
Make的怒吼聲從隔壁房間傳來,我扶了下額頭,這辦公室的隔音效果是不是差了點。
Make咒罵道:“現在誰都知道我們雨彤站穩了腳跟,賺了不少錢,就準備來黑一把。 這樣荒謬的頭條都有,你們怎麼不上天。全都想辦法看看怎麼處理。”
幾乎就在Make掛了電話的時候,助理的聲音傳了出來。
“請問你找哪位?”
“我是雨彤的朋友,我叫羅毓秀。”
這熟悉的聲音傳來,我微微詫異地看了眼電腦裏頭的監控器。
羅毓秀傳地十分優雅,長相出眾的她立刻成為了全公司所有人的焦點。
Make開了門, 焦急道:“那個懷孕的女人幹嘛殺到我們這裏來?我覺得還是約個別的地方吧,要是人家說我們欺負她,真是百口莫辯了。”
我點了下頭,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就和她說我在了樓下的一家糕點店等她。
說完,我就轉身走向我背後的那堵牆。
那裏安裝了一個小型的電梯。
這是閆禎特地設計的,他說總有一些人像狗皮膏藥一樣,道理說不通也不需要和這些人磨時間, 這個電梯就是讓我多一個選擇。
我下了樓,來到了前麵不遠處的一個糕點鋪子。
這一家糕點做的不錯,他們做的百香果飲料很受公司上下喜歡。
我坐在了那,不一會兒就看到了羅毓秀走了進來。
她坐在了我的對麵,看了眼菜單,道:“這個栗子蛋糕怎麼樣?我記得你非常高喜歡吃栗子蛋糕。”
我微微頷首,不清楚她到底要做什麼。
等服務員離開,她才環視了周圍一圈,對我道:“你還記得我婚禮那天發生了什麼嗎?”
有什麼特別的嗎?
我沒有興趣知道。
“那天閆禎離開了一段時間,我也一直沒有出來。你覺得我們做什麼去了?”
我拿過桌子上的百香果飲料,輕輕地吸了一口,然後滿足的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