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許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
傅家子弟歡聚一堂,吹簫奏樂的聲音在院中響起。
傅家四小隻齊上陣,把自己的看家絕技都拿了出來,一邊攛掇著杜祈佑吹簫給大家聽。
盛情難卻,這麼多長輩都在,杜祈佑也不好衝師弟們作色,便隻得命小天把簫取來。
一柄玉簫在手,杜祈佑輕輕一笑,一曲《鳳求凰》呼之欲出,簫聲圓潤輕柔,幽靜淡雅。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南宮允倚在杜雲烈身上,靜靜地聽著兒子的吹奏,臉上盡顯柔情,滿心的驕傲。
房間內,一身紅色嫁衣的宋黛伏在窗口,靜靜地聽著悠揚的簫聲,癡癡入迷,一臉神往。
透過紗窗,她凝視著院中正在吹簫的那道身影,月光流瀉在他烏黑的墨發上,光可鑒人,而他清俊白皙的麵容染上風華,冷淡的麵容說不出的俊逸飄然,風姿醉人,超然的動人心魄。
靜王杜祈佑。
今日大婚之後,她和他就是正式的夫妻了。
算起來,她和杜祈佑相識不過月數,若是放在現代,應該算閃婚了吧。
唉,宋黛悠悠歎口氣,便是放在現代,像杜祈佑這樣的,官二代加富二代,妥妥的鑽石王老五,得多少年輕小姑娘往上撲啊,她肯定也是千軍萬馬中的一員,倒不是在意他的錢財,而是他這絕世容顏,絕對不吃虧啊,便是跟他談場戀愛,便也不虛此生了。
而且這家夥在床上的功夫也是屬於勇猛型的,活兒好著呢,不過隻是跟他做過一回,可留下的印象尤為深刻,她還記得自己那天早上痛得簡直死去活來,身子被折騰的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身上被他留下的痕跡更是過了許久才消掉,多少年沒有在她身上發生過的事情了。
若是沒想錯,今晚應該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可不能浪費了,她一定會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使出渾身解數,好好“報複”一下靜王殿下的,一定讓他明天下不來床方解心頭之“恨”。
“小姐,您在那裏擠眉弄眼的,想什麼呢?”沉魚和落雁在桌邊擺放著龍鳳紅燭和合巹酒。
窗外簫聲淡去,鬧酒的動靜傳來,宋黛擰過頭,捂著肚子道:“我快餓死了,有吃的沒有?”
沉魚無奈地看她一眼,“小姐啊,您別鬧了,這蓋頭都讓您給揭了,於禮不合。待會兒王爺進來肯定得問罪於我和落雁,您乖乖待著好不好,今夜是您的大喜日子,可別闖禍了。”
“瞧瞧你,囉囉嗦嗦的像個老媽子似的。”宋黛扁扁嘴抱怨了一聲,走到旁邊的桌子上抓了一塊雲片糕塞進嘴裏,一邊湊到桌邊,“這是什麼,也是用來盛酒的嗎,那麼多銀器不用,幹嘛用瓢啊,傅家不窮啊,平時都用那麼好的容器吃飯喝茶,大婚之日怎麼反倒摳起來了?”
落雁輕輕一笑,“小姐誤會了,這叫巹,是用來喝合巹酒的。”
“哦,原來這就是古代的‘交杯酒’啊,我聽說過,還真沒見過,好玩。”宋黛瞪大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