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鄉禁地之內,憶寒愁眉苦臉的看著躺在玉台之上昏迷不醒的張靜,一旁的南巷忙著準備藥材,也顧不上憶寒。
他先是環顧了一圈四周,發現除了最中間那晶瑩剔透的玉台之外,空無一物,四周都是漆黑的牆壁,單單從表麵上看來,看不見一絲的出路。
方才他被帶進來這溫柔鄉禁地的時候,是被蒙上眼睛的,雖然他一直在默記步數和方向,可是等到進了禁地之中南巷命人把他轉了十幾圈之後,他隻覺得腦袋發脹,先前所有的一切全都忘了。
看著忙個不停的南巷,憶寒心裏不由的動起了九九,他輕輕的站起身來,躡手躡腳的想要走到牆壁之旁,摸摸四周有沒有什麼開門的機關。
就在他摸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了過來:“別找了,開門的機關不在那裏,你若是真想出去,那就還請先看看靜姐的病,醫治好了這病,你自然而然就能出去了。”
憶寒燦然的收回了背後摸個不停的手,這才慢慢走向了躺在玉台上的張靜。
這屋子裏唯一的光源就是張靜正躺著的那座玉台,玉台向外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這光芒承托著張靜,顯得本就是魅惑的張靜愈加的誘人。
憶寒極力克製自己的旖念,作為一個二十四年的老處男,麵前躺著一個昏睡不醒,而且極為誘惑的美人,怎麼可能沒點想法,他努力的壓製住躁動不安的手,慢慢的搭上了張靜的脈搏。
冰,冷,這是憶寒的第一想法,食指中指輕輕點在了張靜的皓腕之上,感受著從指尖傳來的細膩觸感,憶寒恨不得仰長嘯,老子終於碰著女人的手了,活的!
心裏yy歸yy,這病還是要看的,畢竟這可關係到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裏,一想到這個問題,憶寒的冷汗就出來了,他一下就冷靜了下來,開始仔細感受著張靜的脈搏。
“怎麼樣了?”南巷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很顯然她是注意到了憶寒緊鎖的眉頭,再加上忙完了自己的事,她就趕緊過來問問了情況。
憶寒搖了搖頭,並不做聲,眉頭再緊上一分,過了一會,憶寒戀戀不舍的放下了張靜的手,對著身旁的南巷道:“南巷姑娘,從鄉主的脈象看來,身體非但無恙?反而體內充盈,這是修為更上一層樓的模樣啊,根本就不像是生病啊,就連中毒都不像啊。”
南巷略帶焦急的看了躺在玉台之上的張靜一眼:“靜姐之前姐妹們就發現不對勁了,她一直不肯,直到後來我找到機會替她把了一次脈,卻也發現毫無異常,我就沒當回事,看著她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我們這才真正重視了起來,可惜……”就在憶寒聽著南巷話的時候,他的餘光看見玉台上的張靜衣服猛然的鼓脹了起來。
當下也是來不及多想,他一把摟住一臉驚愕的南巷,轉身把她壓在自己身下:“心!”
南巷隻覺得麵前的憶寒麵色突然凝重,然後自己便撞入了一個寬廣的胸膛,還沒等她來的及話,身後一陣猛烈的衝擊波就撞了過來,南巷原以為憶寒會借此機會輕薄自己,沒想到憶寒竟然咬牙一撐,強行扛著背後巨大的衝擊力,也要個南巷中間留出一絲距離。
南巷看著憶寒因為痛苦有些扭曲的麵孔,心中不由得一動,他明明可以借此機會壓在我的身上,沒想到,憶公子還是個好人呢。
可是她殊不知,此刻的憶寒已經沒心思想那些東西了,他體內原本亥時才會發作的魔種之源突然狂躁了起來,似乎遇見了什麼,開始主動的有意識的想要衝出憶寒的體內。
憶寒的裏世界顯然也是感覺到了魔種之源的不對勁,劍山一震,萬千飛劍開始想要鎮壓蠢蠢欲動的魔種之源,感受著這兩貨在體內的大戰,憶寒已經痛得不出話了,這種感覺,比起亥時的痛苦折磨,還要更甚。
咬牙堅持的憶寒和芳心暗動的南巷都是沒有注意到,身後原本在玉台上昏睡的張靜,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剛才的衝擊波已經將張靜的衣服撕的粉碎,這一刻,張靜****的身體就如此暴露在空氣之中,然而她身體上浮現的黑**紋,就像一件詭異魅惑的衣服,套在了張靜的身上。
不知是何緣故坐了起來的張靜有些木納的看著地上的兩人,睜開了閉上的雙眼,就在她睜眼的一瞬間,漆黑如墨的魔氣繚繞而出,徑直刺向撐在地上的憶寒。
危機,就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