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色的海豚,普通的玻璃材料,在這樣璀璨奪目的燈光下,散發著明亮的光芒,顯得極其和諧。
海豚一大一小,相互注視著,仿佛是在看自己在這個世上最親密的愛人。
謝翊琨看向之前無論是做工,還是材料,都非常普通簡單的生日禮物,他突然覺得心裏有一抹別樣的情緒劃過。
謝翊琨拿著禮物,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抬頭看了看聶雨絨,眉宇之間若有所思的神情。
眾人先看到這樣一件簡單的海豚,眼裏都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情,可是當他們看到謝翊琨臉上別樣的神情以後,以為自己剛剛忽略了什麼。
大多數人以為,這件禮物的材料可能極其昂貴,所以謝翊琨才會這樣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們再次看向被謝翊琨拿在手裏的海豚,仔細觀察,卻又發現這隻是一件特別普通的禮物而已。無論是做工,還是材料都極其簡單,在市麵上再尋常不過。
崔瑩瑩此刻看向謝翊琨,發現後者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將聶雨絨的禮物拆開,當眾觀察。
雖然,聶雨絨的禮物極其廉價且不珍貴,可是他這樣的舉動,卻是在今晚的第一次,隻想說有人送他的禮物,他甚至連正眼看都沒有看一眼。
自己通過勸說自己的父親,好不容易,才拿出了從宋代流傳下來的文房四寶,那可是價格極其昂貴的文物,可是謝翊琨當時卻隻是微微瞅了一眼,並沒有將其放在眼裏。
可是,此刻,他竟然親自將聶雨絨送給他的禮物當眾拆開,以及細心觀察,這樣極大的與眾不同,讓崔瑩瑩看向聶雨絨的眼光,充滿了恨毒。
李餘姚此刻看到謝翊琨將聶雨絨的禮物當眾拆開,這正合她的心意,以她自己對聶雨絨的了解,聶雨絨根本買不到什麼昂貴禮。
她隻不過是一個被拋棄的孤兒,現在被趕出了曦光,她能有什麼錢來買昂貴的生日禮物呢!
李餘姚快速的跑到謝翊琨跟前,看向謝翊琨拿在手裏的生日禮物。她不由驚呼出聲:“聶雨絨,這就是你送給翊琨哥哥的生日禮物嗎?”李餘姚表情極其的誇張,仿佛看到了新大陸一般,驚訝不已:“天呢,聶雨絨,你可真好意思啊!這樣廉價的禮物你都可以拿出來?這在市麵上也就幾十塊錢吧!”
李餘姚的聲音很大,基本在座的所有人都可以清晰地聽清楚她的一言一語。
尤其當眾人聽到,聶雨絨送來的隻是幾十塊錢的廉價貨的時候,大家都不由得竊竊私語。
“幾十塊錢的生日禮物,這也太寒酸了吧!”
“是啊,誰不知道在今天過生日的,是謝家大少爺,竟然可以拿出這樣廉價的禮物,真是丟人現眼!”
“是啊,這不是明擺了要打謝家的臉嘛!”
“話說,這堂堂謝家的大少爺,怎麼會認識這樣窮酸的朋友?中間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小聲點,這裏是謝家。”
……
一時之間輿論嘩然,在座的所有人都議論著聶雨絨禮物的廉價,在他們眼裏,這樣的禮物簡直就是對謝家的侮辱,所有人都不由得感歎。
“看著孩子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有錢人家的孩子,難怪會拿出這樣青春的禮物。”
“是啊,你看她身上那件衣服,估計也是幾十塊錢的地攤貨。”
“是啊,不過想攀高枝也不能這樣的亂出風頭,今天這場生日宴會,可不是簡單的生日會。”
聶雨絨此刻隻覺得自己無地自容,周圍賓朋的竊竊私語,全部進入了她的耳中,此刻的聶雨絨臉頰緋紅,低低的垂著頭,再也不敢抬起來。
她沒想到自己簡單的一件禮物,竟然也會引起這樣的軒然大波,她更加沒有想到,自己廉價的生日禮物,竟然可以給自己帶來這樣大的屈辱。
聶雨絨在這一刻,委屈,羞愧,局促不安,這些情緒全部湧上了她的心頭,讓她不知道如何自處,如何在這裏呆下去。
她恨不得自己可以馬上消失,再也不要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這樣對別人明目張膽的議論,明目張膽的羞辱,這樣的感覺真的糟糕到了極點,羞恥到了極點。
聶雨絨再成熟,她也隻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有最單純的羞恥感,有最單純的榮辱感。
李餘姚此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之前在聶雨絨身上吃的虧,這一次要通通找回來。
李餘姚上前一步,來到了聶雨絨跟前,神情蔑視,趾高氣揚:“聶雨絨,就算你再怎麼不濟,今天是翊琨哥哥的生日,你應該買點像樣的禮物吧!你就買這樣一件幾十塊錢的地攤貨,拿過來搪塞?你這也太失禮了吧!”
李餘姚說著還用嫌棄的目光瞥了一眼拿在謝翊琨手裏的禮物。
“聶雨絨,如果你實在買不起禮物,你今天確實不應該來這裏,這裏不適合你,這裏也不是你的圈子,你應該,明白自己的位置才好,要不然這冒冒失失的拿禮物過來,會讓翊琨哥哥麵子上掛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