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齊弘燁早早的就起來練武。
隻不過心怎麼都靜不下來,所以幹脆停了下來。
雖然說報仇這兩個字的確很簡單,可是就憑他現在,如何報仇,怕是還沒下手就早已經被製服了。
其實他也隻是聽大家的猜想,猜想他是齊安勇的孩子,卻沒有人能夠證實。哪怕是煙花樓的曾經的媽媽,她也隻是說如煙確實生過孩子,卻不知道這孩子如今在哪裏,算起來,年齡也該和他一般大小。
所以他才會覺得自己便是如煙的孩子……
遠遠地看到路雪帶著齊藍沫在放風箏,就拿起自己手中的劍大步的朝她們走去。
“弘燁哥哥,你是來陪小沫放風箏的嗎?”
齊藍沫小臉上是一臉的笑容,看到他也是格外的高興。
而弘燁則是麵無表情,也不回答她的話,隻是走到路雪跟前問道:“母妃,兒臣想問一件事。”
“嗯,什麼事?”她以為他問的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仍然拿著手中的風箏,不斷地放線,讓它能夠飛得高一些。
“弘燁是安陵母後親生的嗎?她說我不是她的孩子!那我豈不是也就不是父王的孩子?!”
臉上如花般的笑容瞬間消失了,手一下鬆開了,風箏便跟著飛了出去。
她看著這個已經有她高的齊弘燁,不知道到底怎麼回答。張了張嘴,剛想說當然是,結果卻被弘燁話率先占了上風。
他說姨娘教導我們不能說謊,所以姨娘也不能騙人。
她有些為難,最後隻好不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說道:“若是你父王聽到你這麼問,肯定會生氣的。”
“難道是真的。我確實不是父王親生的?!”
他依舊咄咄逼人,似乎不問出一個所以然來,絕對不罷休。
“弘燁,雖然你不是我的孩子,但是我依舊視你為己出!而且你就是你父王的孩子,沒有什麼可問的。更不要胡思亂想!”
雖然說謊不是好事,可是這個畢竟是善意的謊言,對誰都好。
弘燁看了一眼齊藍沫:“如果說我是父王的孩子,那麼我和藍沫就是親兄妹,那麼我們的血一定可以溶在一起。為了證明母妃的話是真的,弘燁隻好借妹妹一點血了。”
他居然想要滴血驗親!!!
路雪嚇了一跳,將齊藍沫一下抱了過來,搖頭:“不行,沫兒還這麼小,會痛!”
弘燁本來就不是齊安寒的親生兒子,如果真的和齊藍沫滴血驗親,哪怕他們是堂兄妹,可是這血液也不一定會溶在一起吧!
她不能冒這個險!
看著她有些慌亂,弘燁倒是笑了:“母妃,難道說是我不是父王的孩子,還是藍沫也不是?!”
“弘燁,你怎麼這麼說?這話不能亂說的!”
路雪讓明月將齊藍沫抱走,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對付這個有些難纏的大男孩。
“不是我亂說,是好多大臣們都在這麼說。你不信,自己問!”
本來是問身世的,現在這會兒倒像是在對齊藍沫和路雪母子的人生攻擊。雖然,他不想,可是到了這一步,就容不得他退縮了!
“他們說你是古魚國的皇後,那一年都在古魚國的皇宮,怎麼能夠斷定這藍沫就是我父王的孩子!雖然或許這隻是流言,但是流言傳多了,多少都會有那麼一點信以為真!”
路雪看著麵前這個英俊的大男孩,不苟言笑,不像齊安勇的孩子,性格倒真的有些像是齊安寒一個樣子!
而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可愛,體貼的小孩了,變得有些刺,仿佛一碰便會受傷一般。